第192章 雄关漫道,从头迈步
男人一件件的捡了起来,又装进箱子。
林思成笑了笑:“师傅,你搬过来,我们再看一看!”
赵修能怔了一下:林老师,你刚不是还说,木串没什么看头吗?
确实没看头,林思成就觉得像什么菩提子,橄榄核,地里就能种出来,还极易成材。但钻个眼儿拿绳一穿,就卖几千上万,不就是智商税?
包括比较名贵的黄梨、紫檀、沉香等等等等也一样。既不雕,也不琢,没任何技术含量和艺术成份可言,却要卖到木料本身的五六倍,乃至十多倍的价格,不是智商税又是什么?
所以之前林思成就瞄了几眼,只当是普通的沉香木,就没在意。直到男人不小心洒到了地上,他才发现,这东西的响声好像不大对……
拿到手中一掂,再凑到鼻子底下一闻,林思成的心脏止不住的一跳:沉香极品,海南沉水白奇楠。
稀奇了,在西京竟然能见到这类东西?
古玩行中所说的沉香指的可不是手上这个,而是泛指带香味的瑞香科木材。不敢说烂大街,但也算不上多珍贵。
两广、海南、福建、云南都能栽种,几年就能成材,就能车珠子雕物件。市场上的文玩雕件、手串项链,以及家具等等,全是这一种。
而在中医药行业,只有沉香木树心部位受外伤或真菌感染,刺激后大量分泌树脂帮助愈合的过程中,产生浓郁香气的组织物,才叫沉香。
说简单点,沉香木的树心结的节或痂。
《本草纲目》:木之心节,置水则沉,故名沉水。其品凡四:不沉为黄熟,半沉为栈香,沉者为熟结。
海岛(海南)所出,有如石杵、如肘、如拳、如凤、雀、龟、蛇、云气、人物……为蓬莱香,又名奇楠,上品也。
有多贵?
举个例子:2008年的金价150左右一克,最次一等的黄熟香差不多是黄金的三倍,一克500左右。
半沉的栈香翻一翻,一千二三。能沉到底的熟结香再翻一翻,一克两千五六。
像这种看起来灰不溜秋,不露气(常温下闻起来没什么味),但点燃后闻两口,能把人薰的跟磕了药似的,即为奇楠。
价格再翻一番:一克五六千。
别看就这么小小的一串,珠径却超两公分。再掂一下,差不多一两左右。但就停门口,赵总去年才买的大奔gl450,最少能买两辆。
之所以这么贵,只是因为这东西密度越大,油性就越高,药效就越强。
再举个例子:安宫牛黄丸中的犀角能吊命,苏合香丸中的沉香则能使暂时吊住命,但深陷昏迷的病人醒那么一小会,以便交待遗言……
所以,用这样的东西雕手串……林思成别说见,想都没想像过……
来回看了两遍,他不动声色的放到一边,又随意挑了一串黄梨的念珠:“高秘书,这两串什么价!”
“黄鬼眼,这串念珠的珠子小一点,便宜,两万……”
高静又指了指奇楠,“这个稍高一点,牙庄沉香(越南产),珠径七分,要五万!”
果不然,拿奇楠当普通的越南沉香木卖?
但不奇怪:手上这串闻着压根就没香味,一般医院的中医拉过来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指望文物贩子能认出奇楠?
甚至于一百个里有八十个都不知道,不沉水的沉香木和沉水的沉香节的具体区别。
暗暗感慨,林思成笑了一下:“好,包了!”
依旧是赵修能刷卡,看着珠串装入盒中,林思成心中微微一松。
大致喝完了一杯茶,客套了一番,三人起身。
出了别墅上了车,大概半小时,又回到了学校。
车停在门口,赵修能喊了赵大赵二,一件一件的往外搬。
商妍一脸新奇,迎了出来。
把饭卡扔给孙乐,让他去食堂订饭,林思成帮着把东西搬进办公室。
听到动静,王齐志也下了楼,好不惊讶:“怎么买这么多?”
林思成笑了笑:“碰到了个大庄,急着出货!”
一听大庄,王齐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好像林思成天生自带点什么属性,极爱找这种歪门邪道的人物,一出门就能碰到?
不过有两个警察跟着,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看来好东西倒淘了不少?
暗暗转念,帮着把东西搬进去,王齐志和商妍一样一样的瞅。
“宋代吉州窑贴瓷?这个少见……”
“象牙笔筒,象牙锦地文盒,品质不错,刻工也好……
“咦……还有整牙?”
仔细的瞅了瞅,王齐志抬起头来,“这是谁买的,赵总?”
赵修能点点头:“是的王教授。”
“多少钱?”
“一公斤两万五!”
啧,这价格?
还有这品质……唏,好像不大对?
依现在市场价,依这两只象牙的品相,怎么也要三万出头。一公斤两万五,等于打了个八折。
但这并不是几折不几折的问题,而是赵修专攻修复,瓷器比较在行,杂项也懂一些。但牙角对他而言,基本算是外行。
如果说碰运气淘到一件两件成品,还有点可能。但要说整支整支的买整牙?
不是王齐志小看他,赵总连猛犸牙、非洲牙、亚洲牙都分不清。
所以,肯定是林思成撺掇的。
暗暗转念,王齐志托起下巴:但怎么就这么巧?
不出意外,大概五一左右,有关政策就会颁布。所以至多三个月,赵修能这几件象牙就能翻一番。
再掂一掂,两只一百多公斤,光两只整牙,就赚三百万?
看他眯着眼睛,林思成解释了一下:“对方急着出货,算是凑巧!”
以林思成的城府,王齐志自然看不出什么。以为真的是凑巧,不免感慨:赵修能这漏捡的?
甚至于他自个都不知道,林思成帮他捡了好大的漏:就这么两只象牙,等于他投进工作室的那点全赚回去了……
唏嘘间,方静闲拆开了那只铜爵,王齐志眼睛一亮:“这又是谁买的,方总?”
方静闲忙点头:“是的王教授,林老师帮我看的,了二十万。”
王齐志一怔:“多少?”
方静闲反倒被问懵了,好久才道:“王教授,二十万!”
二十万,五个二十万能不能买回来?
暗暗惊愕,又仔细看了两遍,王齐志盯着林思成,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伙货伙货,肯定得让同伴也赚一点。但一出手,就让伙伴赚百多万……林思成,你是散财童子吗?
赵修能赚的更多,少些算,都得三百万往上……两相一迭加,差不多五百万左右。
中张头等奖的彩票才多少?扪心自问,搁王齐志,都得犹豫犹豫。
拿到手中掂了掂,确认无误,王齐志看着方静闲:“大明刻铜爵,必为侯爵之尊……”
方静闲猛的一怔:“御赐?”
“当然是御赐,不然就是逾制!”
王齐志放下铜爵,徐徐一叹:“方总,你捡大漏了:至少值六七个二十万!”
顿然,方静闲的心脏“咚咚咚”的跳:是她捡的吗?
是林思成让她捡的……
在别墅里的时候,方静闲想过这件铜爵可能有点来历,也肯定能赚一点。但没想过,能赚这么多?
入这一行快二十年,她第一次捡这么大的漏。别说一赚就是五六倍的利润,一次利润超过一倍的生意,她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正怔愣着,商妍给他使了个眼色,方静闲如梦初醒:伙货伙货,哪有赚了钱独吞的道理?
她猛呼一口气:“林老师……”
林思成明白她的意思,话还没说完,却挥手打断:“方总不用客气,拉纤都有介绍费,何况伙货?你留着就行……”
更何况,自己赚的更多!
暗忖间,他拆开箱子,取出那三件瓷器。
起初,王齐志和商妍都有些狐疑:一只瓶,一只盘,乍一看,都挺亮眼。
但细一瞅,全是民窑?
清朝的民窑,大部分也就那样,品相好的一件也就三五八万……
正狐疑着,林思成拿出粉彩杯。商妍眯眼一瞅,精神顿然一振。盒子刚落到桌上,她就抄到了手中:
“官窑粉彩,胎体稍厚,像是乾隆后的工艺……钴料描边,嗯,应该是嘉道时期……咦,描金红彩的款识?”
像是自言自语,商妍嘀嘀咕咕,两只眼睛盯着杯底上的“湛静”:
“肯定是嘉道粉彩,但湛静……湛静……这是人名,还是地名?”
研究了半辈子,商妍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清中或清晚期的粉彩,更能圈定在嘉道时期。
看杯底的描金红彩款识,她基本也能断定,这只瓷杯绝对是宫廷御器,而非普通的陈设瓷。
但“湛静”这两个字指的是哪,或是有什么喻义,却死活想不起来。
“赵总,你有没有印象?”
赵修能怔了怔,摇了一下头。
当时林思成挑这只杯子的时候,他就有过猜测:这并非外销粉彩,而是清代宫廷御器,林思成应该是捡漏了。
他也能猜到,“湛静”应该是故宫中哪座宫或殿。但说实话,故宫“大小宫殿七十余”,“辅以房屋九千余间”。再加圆明园和熙和园,一万五六都不止,且间间都有名字,有时还改来改去,谁能记那么清楚?
商妍顿了顿:“王教授,你知不知道?”
你专门研究瓷器的,你问我?
商妍,你是为了把我和你拉到同一起跑线吗?
“我不知道!”王齐志瞄了一眼:“你问林思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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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妍当然知道问林思成,她就是想看看,是她的记忆能力退步了,还是林思成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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