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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雷轮初成,誓者无回(求订阅求月票

东纹随之亮起,枝生叶,叶覆雪,雷光如蔓,绵延不绝。

狐影盘伏枝头,静静望向西侧金雷所在,雷纹之上,竟自成一座虚影之桥。

连接过往与未来,伤痕与愈合。

那一刻,楚宁心口微热,像是冰封的某处被悄然点亮。

——其三·水魂入北。

下一位,是魇虎。

它依旧盘于阴影之中,四肢伏地,眸中映着虚空深渊。那不是恶,而是隐忍的“可能性”。

楚宁轻声道:

“你是恐。你提醒我,慎重;让我不盲冲。”

“你不该藏于暗角。你是夜行之眼,是未雨之伞。”

“我不再视你为耻,而以你为师。”

魇虎雷静伏魂轮北侧,重雾环绕,仿若一处深不见底的魂渊。

它未动。

楚宁却主动迈步,走入那片魂影所笼的黑雾中。

寒意袭体,恐惧如针,每靠近一步,他便感受到识海中那种“未知”本能的颤抖。

魇虎的低吼如来自另一个世界,冷峻而克制。

他却一步步走近,直至站在魇虎面前,静静说道:

“我怕过,但我也记得……恐惧让我回头,避免误入绝地。”

“你该在此镇守,不该再被我藏起。”

下一瞬,魇虎雷轻啸,踏出黑雾,低伏入北轮。

魂轮北纹波动如寒潭映月,深不见底,静若深流。

黑影潜于水中,不现其形,却感其意。

魂台下沉,魂轮之基终于稳固。

——其四·火魂入南。

玄蛇雷盘踞心轮,一身赤鳞,双瞳如血,缠绕着执念与怨火。

它未动,却仿佛一直在等一句话。

楚宁走上前,缓缓伸出手,轻抚其角:

“我曾厌你。但我明白——没有你,我撑不过那段日子。”

“你是我咬牙活下去的毒,也是我不让父仇被忘的刺。”

“怨,不该是疯火。它该是火种,焚尽旧恶,照亮前路。”

“你为火,居南位,主焚,主化。”

玄蛇雷悬于半空,身躯蜿蜒,怒意缠绕,火光翻腾,却始终不肯靠近魂轮。

它在拒绝。

楚宁没有强迫,他只是伸出手,掌心缓缓运转魂力,将自身最深处的那一缕怨火调出,与玄蛇的雷焰相引。

那一刻,他以自己的火,点燃了它的焰。

两焰交融,雷火暴涨,却无狂暴破坏之意。

他低声道:

“我不再厌你。”

“我愿与你一同燃烧,但不为仇,而为路。”

玄蛇雷发出一声沉吟般的低吼,长尾盘转,自焚焰之中缓缓盘入魂轮南位。

雷纹南侧随之亮起,如赤龙游走,焰光蜿蜒,热烈却不癫狂。

灵识深处,他看到一幅熟悉的画面。

年幼时,父亲弯腰为他斫木筑台的身影,沉默而坚定。

火意中,那份沉静如初燃,燃的不是恨,是传承。

——其五·土魂入中。

最后,他来到魂狮面前。

它依旧伏在中心,从未咆哮、从未动怒,只是沉沉看他,眼神像遥远星辰。

楚宁站定,郑重地说:

“你是念,是我想守住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份愿。”

“不是执着,而是信守。”

“念不是弱,它是最强的盾,镇我心、护我人。”

“你为土,居中,主载,主守。”

楚宁最后望向魂狮。

它一直未动。

没有咆哮、没有雷意、没有任何抗拒,就那样静静地守在魂核之上,如山,如碑,如一尊守誓不动的古魂。

他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发出指令。

只是轻轻合掌于胸前,低声唤了一句:

“念,归位。”

话音一落,魂狮缓缓起身,四足稳步踏入魂轮中心,无需雷动、无需光耀。

一瞬之间。

九纹齐震,魂轮中心轰鸣如钟。

一道磅礴如山的虚影轰然自轮中拔地而起,直贯魂图之顶。其形如镇,如碑,亦如誓。

其下铭纹交错,魂光如暮钟沉响,天地为之一静。

楚宁魂识震荡,一句古老的声音仿佛在心中回响:

“无誓不立;无念不雷。”

五魂归位,五行分列。

魂轮骤然光耀,雷光不耀目,却沉凝如星。

五色雷息依序环转,彼此不再冲突,而是衔接如链,层层呼应,互生互补,宛如命脉鼓动。

楚宁缓缓睁眼,雷意不动,魂意却如潮涌入心湖。

这一刻,他第一次明白:

他不是“驾驭”五魂。

他是在“邀请”五魂,成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识海中,魂轮静转,五雷定位,其上九纹逐一亮起,宛如星辰列阵,浮映穹顶。

楚宁席地而坐,双掌缓缓合于膝前。

脑海中,每一道魂息都开始自发律动,不再排斥、不再挣扎,而是依循着某种更高层次的规则——相生而行,顺理而动。

那一刻,他意识浮现一个清晰画面:

魂轮为盘,五魂为轴,雷纹为道,九转归心。

他闭目内视,五行雷魂如天星运转,一幅完整图案于魂海之中凝聚。

——魂轮图。

它未曾存在于天地典籍,也不由任何宗门秘法成就。

是他一人,五魂之力、五行之序、九纹之意,共筑而成。

不是承袭,是创造。

楚宁缓缓睁眼,雷光自瞳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脱力的苍白。

他额间冷汗滴落,沿着鼻梁垂下,砸在膝盖之上,霎时“嗞”地一声,雷息从汗水中溢出,电光细细炸开。

他的胸口急剧起伏,仿佛刚走完一场跨越万里的山路,身体疲惫到每一寸骨骼都在呻吟。

丹田中雷息鼓荡,虽未再暴走,却也尚未与肉身彻底契合。

他伸出手,手指微颤——不是因害怕,而是因为五魂虽归,但“魂雷化体”尚未完全完成,雷之性、魂之愿尚在撞击肉身本源。

他苦笑一声:

“功法……成了。”

雷不再如过境之火,而像某种应愿而生的力量。

它们等待他的念起,顺他之意而动,而不是从他之“命”而出。

“我以前问过:雷为何来?”

“现在我知——雷,不是从天上落下,是从我心里升起。”

他第一次将魂识、情绪、五行、雷意与“目标”统一成一式。

就在这一刻,一道深邃而幽远的声音,在识海上方缓缓响起。

“很好。”

是吞渊的声音。

“你现在的功法,有你魂识所控,有你性格所载,有你生死经历为纹,有你雷愿为心。”

“第一次自创功法就有这样的成绩,着实不错。”

楚宁微微抬眸,面色沉静,未言感谢,也未显狂喜。

吞渊继续道:

“但……”

“你如今之雷,仍因‘人’而起,因‘她’而动。”

“这是你的誓,也是你道之不稳。”

楚宁没有否认。他闭眼片刻,雷息随之沉息。

“我知道。”

“但若没有她……这‘道’,我未必能走到今日。”

“她是我身后的人,也是我往前走的因。”

“道需清,念亦可深。若连自己为何而走都不明,我再强一分,便是虚妄。”

吞渊沉默良久,最终道:

“那便走下去。别折。”

楚宁微微颔首,未再言语。

吞渊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罕见地带了一丝凝重:

“你现在的功法,已可称‘地阶高级’。若雷意进一步内敛、魂图九合,或可窥‘天阶’之门。”

楚宁未回应,他神情极静,魂识如海,雷轮如星环,五魂如座,将他守于最中央。

“但这,还不是终点。”

他低声一语,望向魂核正心,那里,还有一片未曾触碰的“空白”。

他知道,那将是他真正的“雷”。

——非金、非木、非水、非火、非土。

——是誓,是愿,是心轮不息,是应劫之意的极致化身。

“功法未试,无谓高低。”

吞渊的声音,自魂海穹顶缓缓降下,声如雷非雷,意如道非道,带着某种来自上古魂识的威严与评断。

话音落地,识海震荡,一道无形法印从天而降,如道钟轻撞,响彻九纹魂轮。

楚宁眉头一皱,尚未来得及回应,便感神识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力量骤然拖入了更深层次的魂域。

周遭雷息瞬间凝固,景物如纸面褪色般剥落破碎。

下一刻,天地化作灰白,万物皆空,识海幻化为一方浩阔战场。尘沙滚滚,残旗猎猎,空气中浮动着古老的杀意与雷意交织的余波。

而那战场之形,楚宁并不陌生——正是前几日他独战宗门、世家的旧地。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被动忆起,而是“被选入”此地。

吞渊的声音再度响起,平静而森然:

“功成于心,但法成于战。”

“你所创之式,是否真可‘应雷而劫’,由此一役定夺。”

风雷山。

崖壁高耸,碎石断层尚在,雷云翻滚如当日之战。

三道敌影立于山巅,皆披镇武之甲,气息磅礴,正是当日拦他去路的三名宗门长老。

“识海投影?”楚宁目光微凝,却未惊。

吞渊淡道:“非复制幻象,而是由你心念中‘过往敌意’凝出一切杀招、布阵、魂压、反应,皆与你所记无二。”

“你若以今之道,不能胜昔之敌,那这‘新法’,便是虚术。”

楚宁不语,五指微张,魂轮展开于识海之上,雷意内旋,九纹轮动。

三名敌影齐动,一人执枪雷奔,一人御符破空,一人阵纹封锁。

楚宁未再如当日,以魂轮迎战。

他轻喝一声:“金破。”

金乌雷现,自西位破空而出,雷刃如鸣,魂枪之敌尚未近身,魂海已如金雷铸铁,被强震当场斩落。

“火生。”玄蛇雷涌,符道者以火符为主,原可压制寻常魂修,但此刻火雷异化,愈烧愈生,竟以火焚火,直透其魂台。

第三人布阵锁魂,雪狐雷应声现身——不战、不冲,化入阵纹之中,似霜渗水,冰封魂阵。

楚宁五指齐张,轮转一周:

“五雷生转,应劫而击!”

雷环于虚空中绽开,五色雷意成弧,每一道皆不相撞、不相溢,而是顺势引爆,层层迭加。

一式过后,风雷山之敌影尽碎。识海随即转场,江临渡幻境显现。

江雾翻卷,旧日幻象再临。

木桥再现,魂石镇压,桥底四魂修如影蛇潜水,溺魂阵浮现于水下,杀意无声。

若是旧日之楚宁,唯有一法:破雷直落、水汽蒸腾,以绝杀绝破之势斩阵先机。

可如今,他只站在桥边,闭眼半息,轻唤:

“水,潜;土,镇。”

魇虎雷微现于桥面之下,一声低吼,雷痕如鱼鳞隐入水脉之中。

魂修感应水势反转,尚未觉醒之际,魂狮雷自正中落下,镇锁水魂,如大山压江。

“……这不是破阵。”吞渊目露异光,“这是以势改局。”

楚宁未答,桥断前而不塌,魂修尽溃,无声而败。

下一战,梦阵。

观礼台香烟如雾,琴阵缓缓启动,女修朱衣起舞,环环绕魂。

三天前,他曾破阵如斩丝,将琴断人倒。

如今,他未拔雷。

“木为情,水为念。”

雪狐与魇虎共现,一者引心之静,一者镇念之动。

梦阵未成,便因五行魂息互补,自动崩溃。

女修魂识俱裂,不伤其身,却终身不敢入阵再起。

楚宁站于梦台中央,缓缓吐息。

这不是斩敌,这是“渡敌”。

雷不动杀,而动“解”。

雷轮之上,五行渐稳,楚宁终于真正体悟到:

“雷,不只是用来击碎——”

“它是天地与人心之间的一种应答。”

“当你斩尽杀意之时,雷可以为刀。”

“而当你执念已圆,雷也可以为桥。”

魂轮归位,识海沉寂。

雷不复乱动,五魂不再轰鸣,而是如同山中老虎,风中落叶,水中行舟,皆归于一股无形的律动。

楚宁静静地站在魂轮中央。雷环于身,五色流转,九纹不息。

他像一座岛,而雷与魂,是围绕他的潮汐。

吞渊从虚空中浮现,他凝望魂轮许久,第一次,语气中多出一丝赞意:

“此轮,已可成法。”

“你以五魂为体,五行为序,魂念为引,雷势为法——势术心理,四合于一。自创之功,已得其三。”

他袖袍轻挥,一面古老残碑显现于楚宁识海之上,碑上铭文隐约,可见“功法阶序印鉴”四字。

吞渊负手:

“若你魂轮再聚、吞众魂入雷,或可入神阶之门。”

他顿了顿,低声又道:

“此功所用五魂,皆源于你一生之执,根骨无可复制。”

“非你之魂,不可修习。”

楚宁沉声道:

“那就叫——雷轮心诀·应劫转。”

“应雷于心,转愿为道。”

吞渊道:“此法可传?”

楚宁摇头:“不可。”

“我以五魂证雷,道在我心,不可传于他人。”

吞渊点头:“你终于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功法’了。”

楚宁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极轻,却仿佛带走了体内最后一丝翻涌不安的雷息。

识海归于寂静,魂轮徐徐旋转,五行安座,雷意自中心缓缓沉淀。

九道魂脉宛如星河回潮,从四极归于一源,在他体内悄然合流,如同心跳与呼吸之间的暗涌,安定而绵长。

——雷,从此有了“家”。

这份归属,并不轰然震世,也不震耳欲聋,而是像某种自我认知的锚点,在魂识深处静静落定。

下一刻,识海渐散,外界的光与声缓缓回归。他听到了风穿松枝的低鸣,也感受到山间雾气贴上皮肤的微凉。

他睁开眼。

右瞳中不再有灼人的雷光,只有一片深沉如夜的静意。

那一瞬间,他并未运转魂力,也未催动雷息,但脚下的山石却悄然寸寸龟裂,宛如整座大地在他醒来的刹那,为他让开了一步。

他缓缓起身,脊背笔直,动作不疾不徐。

空气本能般避让,在他行经处漾起一道道微不可察的涟漪。

呼吸之间,他终于与天地彻底契合,不再有雷压如潮的躁乱,也不再有体魄与魂意之间的错位与撕扯。

残霞低垂,山风徐来。

他立于峰顶崖前,松林翻卷如涛,脚下云雾在崖壁间缓缓升腾。

他缓步前行,脚步如山川脉络般自崖顶延伸,每一步都沉稳如脉动,与天地相契,不再如过往那般雷息纷飞,却更添一种深沉的压迫感。

目光越过重重云海,穿越千里高空,直指西方。

风过松林,枝叶低鸣。

他的眼神却如霜刃凿雪,又如古镜沉水——清澈、锐利、不可动摇。

他魂识之中早已刻下了那个方向,那里是谢明璃被囚的地方,是她魂念将尽之地。

他缓缓伸手,按在心口。

那颗贴身藏于衣中的魂玉,早已沉寂多日,如冰封幽谷的一粒冷焰,久未有半分回应。

可就在此刻,他心神陡然一震。

魂玉深处,传来一缕极其微弱的波动。那波动轻得几乎不可察,像残灯将熄时最后一缕余火,在极深、极黑的空间中微微颤动。

那不是语言,也不是魂识传音。

是念。

是从生死边界挣扎而出的微光,是一个即将崩散的灵魂,在彻底湮灭之前,倾尽残存的一线意识,在黑暗中朝他回首一眼。

不是呼救,而是唤名。

“楚……宁……”

这两个字,破碎、虚弱,却穿透了魂识所有的防线,如刀划心海。

那一刻,楚宁几乎无法呼吸。

那不是寻常的感应。

那是一种“魂要散了”的征兆。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神识正在碎裂,若再迟一步,这世间将再无回应他的那人。

不是困,不是囚,不是昏迷,而是——生死一线。

他背脊瞬间绷紧,识海巨震,五魂齐鸣。

一念定决。

他明白了,此刻已不容再藏、不容再迂回。

任何一分拖延、任何一次绕路,带来的都不是“更稳”,而是“来不及”。

若想救她,就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雷声,撕开京城这片乌云。

刹那间,雷轮悄然自发运转,五雷稳固未动,但魂核深处却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而清晰的意志痕迹——第六雷。

它未入五行,未成雷形,也无雷意之压,仿佛只是一个念,一个自魂轮深处悄然升起的、被他藏在心底最柔软之处的执意。

雷不动,心先鸣。

他没有说话,但脊背已在无声间绷紧,整个人如弓弦蓄势,雷息虽未外泄,天地却在潜伏震颤。

天空无雷,天边却已浮现出一抹晦暗的云线,像是雷霆的影子在空中悄悄睁眼。

山中鸟兽惊伏,林涛骤止,风声仿佛也被压碎,静得只剩下他胸腔里的那颗心在重重跳动。

她在等我。

而我,已不能再迟。

识海中,第六雷渐现,如雷而无声,宛若星火之光,未生于力,不炼于术,却因“执念”而凝。

那是誓雷。

不源于愤怒,不由战意,不因悲伤,也非血脉觉醒。

——它是回应,是信,是誓。

誓,不为天下苍生,不为天道因果,只为回应一个人,在世界尽头的呼唤。

“雷为众生可斩,唯一不可违者——是我心中之人。”

识海寂静,五雷低鸣,第六雷如星火初燃,照彻魂轮深渊。

就在这片静默中,吞渊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低沉与审慎:

“你现在的雷……已无法藏匿。”

他顿了顿,语气透出一丝罕见的感慨:

“那已不是魂术之术,也不是秘法之力。”

“它本身,便是你心意与天地共振后的结果。不是你在掌控雷,而是‘你自己’已成为一种雷之因果。”

“此雷一起,天地皆应。你若行走世间,如灯入夜海,自带光域。再试图掩藏,只会徒添干扰。”

楚宁静静听着,未言语。

但他感知到了,此刻的他,识海澄明如镜,魂轮律动与外界天地律动几近同步,行则风息让路,坐则雷意自涌,甚至不需刻意运转,天地便在顺其道流动。

力量已不仅是“他拥有的”,而是“他成为的”。

他终于明白。

不是他放弃了隐藏。

是他的存在,已经难以隐藏。

如黑夜中一束雷光,注定引人侧目。

——既然如此。

那就让他们,看见这道光,如何劈开云霄。

他缓缓起身,目光掠去。

雷光未动,衣袍却在山风中猎猎如旗,披风震荡如黑海翻涌。

他立于万仞峰巅,天地如墨,整个人仿佛被雷意铸成的利刃,尚未出鞘,寒意已刺透云霄。

此刻的他,不再是六日前那个连战疲惫、气息紊乱的楚宁。

他,已是巅峰武者。

如今又,雷魂归位,雷轮既成,五行雷序环转如星轨。

不靠宗门,不依法宝,只凭己悟所创,炼出应劫转之术,雷轮图贯通识海魂核,堪称独步当世。

若说六日前他还需隐藏行踪,避让钳制,担心打草惊蛇。

那么现在,他便要敲山震虎,震翻京华。

他不再拖延,也无须隐藏。

他走出的每一步,不是“赶路”,而是在宣告:

——楚宁,来了。

西风席卷雪山,风停鸟落,万物俱寂。

乌云从九霄之顶缓缓沉下,仿佛天穹听见了他的意志,也为之低头。

雷息未显,但风雷将起。

楚宁轻轻一抬手,按住心口,感受魂玉中那道将熄未灭的微弱念波,目光淡然而冷冽。

“前路若挡,我破其身。”

“若压我之人,我斩其势。”

“此去京城,不为请命,不为说理。”

“是夺人,是护誓。”

话音落处,楚宁一步踏出,雷光自足下轰然炸开。

整座山巅仿若被雷潮掀起,石屑飞溅、云浪倒卷。

天地轰鸣中,他身影直冲九霄,玄袍翻飞,雷息如龙卷贯空,撕裂苍穹,劈出一道横贯西天的雷轨。

那一刻,天光失色,云层如倒海一般,被震得层层翻涌,竟宛如天门轰然洞开,万里雷云在他面前让道。

他没有丝毫收敛。

雷魂全开,五行齐鸣。

雷轮浮现于身后,魂图如星盘高悬九天,九道雷纹随心而动,宛如天势牵引,所至之处,风雪息,山河伏,万灵避让。

他以魂力凝步,脚踏虚空,每一步落下,天地皆应雷鸣。

雷音如钟,传响百里之外。

——这一行,不再掩藏。

是雷魂楚宁的高调出山;

是对京城权势的当头棒喝;

是对帝室黑手的反戈开局;

更是对她——那道微弱魂念的回应。

雷云奔涌西行,一日千里。

所过之地,乌云自裂,城镇震惊,无数修者抬头仰望,目睹那一道横空而过的苍雷轨迹,直通京华。

有人惊呼失声:

“天神……下凡了!”

而他,在雷光之心,眼神如霜如火,低语如霆,传遍万里长空:

“为她,我破宫门——”

“为誓,我踏天京!”

“听好了——我,楚宁,来了!!!”

雷音不歇,魂图不散,苍雷直落京畿上空,卷起九天惊雷,点燃天下风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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