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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言拉着小姨子到了后院。
洛天衣还是有点懵懵的,看了看宋言还有跟过来的几个女孩,面色古怪。
又看了看被宋言抓着的手腕,终究没有挣脱。
宋言昨日返回新后县的事情刘义生已经安排人通知了,家里无论是娘亲还是姐姐,都是很高兴的,只是考虑到已是深夜,姐夫定然很累也就作罢,寻摸着让姐夫好好休息一日。到得今日,洛天衣便一直在城门附近等着,好不容易见着了姐夫,就发现姐夫身边居然又多了十八九岁,年轻漂亮的女孩……洛天衣便有些不太开心,果然是不能让姐夫单独出门,每次单独出去回来身边总要多一个女人。
那边可还有一个孔夕颜的事情没有解决呢,还有一个明月在虎视眈眈。照这样下去,就算是刺史府房间很多,也总有住不下的一天。
因为不开心,洛天衣便没有出面,还是和往常一样悄悄在后面跟着,结果却发现姐夫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跑到古阳楼,心中有些好奇终究还是从暗处钻了出来,本想要兴师问罪,结果又被姐夫拉到了后院。
抬头望了望房顶,洛天衣面色更加古怪:“姐夫要去那上面?”
“是。”宋言便点了点头:“不过动作轻一点,我不想被里面的人察觉到。”
鼓了鼓腮帮子,洛天衣到底没有拒绝,这才将手挣脱落在宋言肩膀,随着内力运起,宋言便觉得身子腾空而起,待到高处又好似一片柳絮,悄无声息便飘落在古阳楼的房顶。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便是落于瓦片之上也只有极细微的声音。
这轻功,当真了得。
降落的位置刚刚好,就在天字一号房的旁边,宋言便小心翼翼尽量不将瓦片踩碎,蹲下身子,然后伸手将瓦片挪开,这时候的建筑大都简陋,没有钢筋水泥那些东西,瓦片下面便是一层黄泥,将黄泥挖出一个小洞,有些许灰尘散落下去,也并未引起什么注意。
透过小洞,房间内的情况虽然算不得清晰,却也曝露在宋言面前。
屋内有三人,两人身穿官袍,其中一个身材瘦高的名字叫孙铮,是平阳府盐铁转运使,顾名思义便是负责官营盐铁售卖,运输以及税务的官员。另一名身材稍微矮了一点,却是平阳府关都尉魏良方,所谓关都尉便是负责宁国的对外贸易,正常情况下,只要有关都尉签发的文书,货物便能顺利出关。
平阳府的这些官员虽然不是宋言亲自任命的,但身为平阳刺史,对治下的官员宋言还是认识的。
有了这两人签发的文书,走私生铁到女真地界,一下子就变的极为轻松。
于两人对面,则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倒是看不清模样,但从身上的穿着也能看的出来,颇为有钱。
这应该就是范家的商人了,听孙铮和魏良方的话,这男子叫范有志,其身份应该是范家家主的亲弟弟的儿子,算得上是一个重量级角色了。
桌上摆满酒菜。
就像是掌柜的说的那样,刚开始的时候说的大抵都是一些很没有营养的内容,不过只是在互相吹捧之类,什么年少有为,青年才俊之类的赞美,不要钱一样往外丢。
商人嘛,嘴皮子大都是很利索的。
而孙铮和魏良方则是稍显稚嫩,在男子的吹捧下,能清晰感受到言语之间的得意,再加上几杯酒水带来的麻醉,便有些轻飘飘的感觉,浑然已经忘了,钱耀祖和西林书院还存在的时候,他们这些读书人只能被排挤到角落,顾影自怜的凄惨。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范有志便笑了笑:“两位,不知之前和你们商量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兄长那边可是一直等着二位的消息。”
孙铮和魏良方便相视一眼,眉头紧皱,孙铮便率先开口:“范先生,现在平阳府的情况您也清楚,这里说句不好听的,完全是宋言那丘八一手遮天。”
“我和魏兄说是在平阳府做官,实际上就是给宋言打工的下人罢了。”
“手上虽然是有点权力……可这点儿权力,当真不敢随意使用,那钱耀祖可是被宋言给活剐了,那场景我们两个可是亲眼见着,当真是骇人听闻。”
“这要是被宋言察觉,我们的下场不会好多少。”
顿了一下,魏良方也接口说道:“而且范先生也知道,宋言那丘八,对女真深恶痛绝,这次更是撺掇着焦俊泽一起讨伐女真,范家商队的货物是什么,咱都清楚,若是我兄弟两个当真签了出关文牒,那跟资敌有什么区别?”
“若是宋言死在女真,这买卖我们还敢试一下,可要是他活着回来……”
房顶上宋言面色就有些古怪,这家伙,居然还咒自己死掉,当真无耻。
一阵寒意袭来,宋言便望向旁边,却见不知何时小姨子已经是俏脸寒霜,眸含杀意。
范有志也不生气,而是忽然转移了话题:“魏老弟,你好像很喜欢长公主家的二小姐吧?”
房顶上,宋言眼神忽然一凛。
魏良方,盯上了小姨子?
敢打小姨子主意,你已有取死之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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