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了你,特意从越战前线收来了一批亚裔。
起初,我以为那是普通的声色犬马。
但当我去到现场之后才意识到,弄清楚他们口中所谓的乐子”和满意”,指的是那些从孤几院被带出来的、甚至还不到我们越战新兵一半岁数的孩子时,我感到的是彻底的愤怒!
这就是我们的盟友!
当我们的孩子们,那些来自堪萨斯农场、来自底特律工厂的19岁男孩,在越南的泥潭里为了自由阵营流干最后一滴血的时候,欧洲的精英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那些反锁著门的豪宅里,他们在以惊人的速度腐烂!
这种腐烂不是发生在阴沟里,而是发生在他们的高层。
隨后回到阿美莉卡之后,我委託联邦调查局和我们在欧洲情报网进行调查,在整个欧洲有超过三百个高度组织化的、且受到权力庇护的地下儿童性剥削网络正在活跃。
详细的系列调查报告,会在明天的纽约时报刊登。”
其实三百个都说少了。
从60年代开始,整个欧洲针对儿童的犯罪网络非常非常地惊人。
甚至在英格兰有paedophileinformationechange(恋童癖信息交流会)这种公开组织存在。
实际上,根据后世披露,在孤儿院、教会学校、寄宿学校和少年管教所內部,存在著系统性的、被管理层默许甚至组织的性虐待,涉及全欧洲数千个机构。
后来欧洲被揭露的大规模教会或国家机构虐待丑闻,其根源基本上都在六七十年代。
台下一片譁然。
他们听到这里,都意识到,暴风雨要来了。
欧洲的丑闻,不少议员都有所耳闻,甚至一些资深议员在前往欧洲的时候接受过类似的招待。
所以林燃提到的不是没人知道的问题,而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他现在要將这件事翻到阳光下,甚至要和欧洲防务联繫到一起。
如果没有外星人,那这就是最大的暴风雨。
但同时议员们也从林燃提到的联邦调查局配合调查听出了別的意思,那就是这同时也是总统的意思,就是要对欧洲下手。
自1947年马歇尔计划启动以来,阿美莉卡的纳税人哪怕自己勒紧裤腰带,也向欧洲输送了数百亿美元的真金白银。
我们帮助他们重建了废墟上的工厂,我们帮他们挡住了来自东柏林的钢铁洪流,我们的第六舰队在地中海巡逻,保障著他们餐桌上的红酒和牛排能够准时运达。”
“可结果呢?”林燃反问道:“我们在安南流血的时候,巴黎在指责我们不人道;我们在维持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时候,波恩和伦敦在悄悄兑换我们的黄金。
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为什么我们的安保服务必须是免费的?为什么只有阿美莉卡青年的血是廉价的?
如果只是这样,那我觉得我是在为我们自由阵营的盟友牺牲,但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的高层在做什么?
他们在突破人类道德的底线,在成组织地犯罪。
我们既要对这样的行为追责,更要扭转过去我们对欧洲无条件、无限度的帮助。
他们需要为阿美莉卡的安全防务付费,他们需要承担对抗外星人的经费,他们也要像阿美莉卡一样,为自由阵营做贡献。
我们在东亚的盟友高丽,尚且能派兵在丛林前线参战,能减少阿美莉卡青年的流血牺牲。
我们欧洲的盟友为什么不能?
他们凭什么不流血,也不出钱?
这样的现实需要成为歷史!在当前这个联邦財政如此困难的时期,我们必须要让欧洲承担起他们应该承担的义务,欧洲的罪犯也要受到清算!”
林燃说完之后,台下的议员们知道,唯一逆转的机会在今天,在此刻,在当下的国会山,如果不说服林燃,那么一旦纽约时报的报导刊出,隨著林燃在国会山的讲话流出,所有阿美莉卡民眾的愤怒会形成一股海啸,这股海啸会撕碎当前的共识,会让民眾们清醒过来。
欧洲再也无法享受到当前免费的安全服务。
议员们没人敢阻挠。
还是那句话,在民选政治中,做错误的事不可怕,做得罪选民的事才可怕。
一位向来和欧洲交好的资深议员无奈起身,他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不管有没有效果:“教授,我赞同你的观点,要对欧洲有组织的对未成年的犯罪行为进行清查,无论他的职位有多高,我们都要追查到底。
但关於欧洲承担防务责任和对抗外星文明责任上,我认为我们需要再做討论。
欧洲是我们的盟友,让盟友出血,这恐怕会將他们往苏俄阵营那边推。
在当下冷战局势下,我们需要认真考虑这样做的风险。”
不少议员都点头,之前为什么曼斯菲尔德修正案过不了,因为要维持阵营的团结。
“诸位,一提到要撤军,一提到要欧洲出钱,就是影响团结。
世界上有单方面付出营造的团结吗?
欧洲已经享受了来自阿美莉卡单方面付出二十年,还不能形成团结吗?
单方面付出的团结有必要再维繫吗?
或者我说的更直白一些,西欧阵营的国家们,他们可能投向康米阵营吗?
是嫌自己的王室脑袋不够多,还是嫌自己的企业家们太多了,欢迎苏俄的安德罗波夫同志来对他们进行清洗?
別说我们只是让他们承担他们该承担的那部分。
就算我们让他们承担他们不愿意承担的那部分,他们也得承担,在我们和苏俄之间,看似他们可以选择,实际上他们別无选择。”
林燃的话冷酷地揭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主义决定了欧洲就是待宰羔羊,只是过去大家都忽视了这一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从欧洲针对儿童的犯罪做舆论动员的起手式,用外星危机充当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再用无可辩驳的底层逻辑,让在座每一位议员都意识到,好像真的可以这样做。
两百亿美元,带来的繁荣,帐单却是欧洲盟友掏。
他们现在已经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了,甚至他们意识到,如果拒绝,民眾的怒火会將他们撕碎。
在他们的下一次选举中,民眾们只需要问一句:你是阿美莉卡人,还是欧洲人?
就足以將他们打入到万丈深渊。
坐在弗雷德边上的资深议员轻声问道:“弗雷德先生,教授和索菲亚王妃真的没有关係吗?他要这么针对欧洲王室?这用华国古话说叫不叫:衝冠一怒为红顏?”
资深议员才不信你是因为信仰或者道义呢,爱情的怒火更符合他的认知。
弗雷德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教授看不上索菲亚,她又不是金髮碧眼的雅利安人。”
资深议员瘪了瘪嘴,心想你这nazi德裔早晚被人定死在种族歧视的断头台上。
“教授,我只有一个问题,欧洲的盟友要出钱,那我们在亚洲的盟友呢?他们是不是也得承担对应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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