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某高攀了。”秦楼失笑,笑意中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是眠眠高攀了!秦兄长,乃全才诗词书画样样精通,不嫌弃妹妹愚钝才好。”
柳眠眠摇摇头,俏皮可爱。头上的琉璃流苏随着她的摇头,也调皮的跳动。
秦楼只觉无数烟花在眼前绽放开来,美轮美奂。
“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难怪泽恩天天跟我炫耀他有妹妹。”
秦楼的小厮捂着眼睛,——没眼看!
都说一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一通百堵。
柳眠眠一抬头,恰好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
柳泽博看见秦楼眼睛一亮。
柳眠眠笑道:“秦大哥,我三哥恐怕是来寻你的。”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一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怎么说话大喘气啊。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一样!一截骨,一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小姐说!”
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
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一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
不由得蹙眉:“芳芝,你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一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怎么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芳芝玩忽职守,
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一趟!把她带走回去,还有把她哥哥也一并带走。
我们柳家不用背主的奴才。”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
1己亥杂诗·其二十八己亥杂诗·其二十八清·龚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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