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凝神,飞快的收好尾巴耳朵,他眨了眨眼睛,“可是…眼睛怎么办啊?红红的。”
这时候莫爵已经完事走了过来。
他点了点少年的眉心,少年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漆黑。
“过两天我和情儿来接你,注意安全。”
“好。”
季风情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他化身小狐狸跳进莫爵怀里,两人动作完美契合,像是演练了无数遍的。
白澄内心突生一种羡慕。
莫叔叔和季叔叔真好。
白澄挥手,“莫叔叔季叔叔再见。”
莫爵应声,“嗯。”
小狐狸尾巴蹭了蹭他的手心,算是回应。
出了别墅之后,小狐狸从男人的怀里跳下来变成了一个长发美男,莫爵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顺道把人从背后抱进怀里。
“别冻着了。”
季风转过身,笑的惑人,“我哪有那么娇弱啊…”
“当年把白澄送到慕席身边,以为能避免白澄的血族血统分化,没想到还是不行,还有你…”
莫爵有些自责,“是我的错。”
季风情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你的错!”
莫爵亲了亲季风情,华丽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当初把你从君褚身边抢过来,是我做的最值得的一件事了。”
季风情脸色微红,他推开莫爵就往前走。
像是想起了什么,莫爵笑出了声,季风情听的脸颊烧得慌,他脚步一顿,转头挑眉问他,“笑什么呢…”
莫爵牵起他的手,“笑你。”
季叔叔撇撇嘴,“我有什么可笑的…”
“笑你当年当着君褚的面…”
季风情飞快的捂住莫爵的嘴巴,艳丽的眸子凌风一扫,“再说信不信我怼你!”
莫爵握住他的手亲了亲,“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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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爵带着季风情离开之后,白澄靠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坐了很久,脑海中都是重逢以来他和慕席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灯光暖黄,慕席凌冽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白澄深呼吸了两下,他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最后拿出一件和慕席身上差不多的衣服给慕席换上,沾了血迹的衣服则是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把后来的痕迹都抹掉,今晚他和慕席一醉方休,没有妖精和不受控制的伤害,都是一场梦。
白澄拿过一床薄毯给慕席盖上,他低头亲了亲慕席的眉心,卷长的睫毛蝴蝶般煽动,少年轻声细语,“晚安,好梦。”
次日,慕席是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醒的。
慕席抬手遮挡阳光,睁开了眼睛。
大脑传来一阵钝痛,这分明是醉酒的后遗症,慕席揉了揉眉心从沙发上坐起来,他这才注意到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少年。
少年坐在地毯上,像只小动物。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些模糊的画面,慕席敛了敛眸子,那些画面瞬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慕席微微皱眉,他走过去把少年抱了起来。
“啊——”
白澄惊吓,挣扎着直接从慕席怀里掉了出去,“扑通”一声脸着地摔在地毯上,慕席连忙把少年扶起来,语气责备满满的都是关心,“怎么一惊一乍的?”
白澄垂着的眸子眨了眨。
紧接着松了口气。
看来慕席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白澄仰起头,漂亮的桃花眼里都是星河落池的骄纵笑意,“没注意就摔倒了。”
慕席揉了揉他的脸,“疼不疼?”
白澄鼓着腮帮子摇头,“不疼。”
“头疼不疼,昨天喝那么多酒?”
“不疼。”
“下次不准喝这么多了。”
少年乖巧的点头,“好。”
一觉起来,几乎都接近下午了,慕席带着白澄在家熟悉剧情剧本,白澄很努力的背台词找戏感,慕席就坐在旁边如导师一般指点。
慕席总觉得昨晚的记忆很模糊。
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醒什么都记不住,但是又隐隐的有那么些不可捉摸的画面一闪而逝,慕席翻了翻手里的剧本,他问少年。
“昨天晚上我做什么了吗?”
说到这个,白澄立刻来劲了。
少年鼓着腮帮子,“昨天你咬我!”
慕席垂眸看他,眼底流转几分笑意,“咬哪呢?”
白澄扯开自己的衣领戳了戳锁骨,“这里,都咬出血了,幸好我可以自愈,不然今天多可怜,你还咬我手腕…你特别凶,最后好不容易才把你哄睡着的。”
少年絮絮叨叨,慕席揉了揉他的头。
“乖。”
白澄小声哼哼,卷长睫毛下的神情微愣。
慕席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声音淡淡,“我…好像做了梦,梦里你是个小妖精。”
少年眨了眨眼睛,“是什么小妖精啊?”
慕席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是小狐狸。”
少年隐去眼底的那一抹忧心,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也太会做梦啦。”
慕席垂眸轻笑,眼底墨色晕染。
是梦吗?
这个梦真奇怪。
在家懒散了两天,慕席带着白澄去剧组。
“南风”的戏份正式开始。
白澄换好一身破旧的衣服靠在颓败的街道旁,冬日的冷风凌冽的刺骨,慕席追捕逃犯正踩着军靴踏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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