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带你去找太医。”从始至终,皇甫赢一直望着秦沐,半点没抬头去看萧肃一眼。
他打横抱着秦沐站起来,刚转身,身后,萧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没有,那剑不是我刺的。”
即便到了这时,萧肃的声音仍旧是那般清冷,清冷得让整段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皇甫赢抱着秦沐,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终是变了意思:“什么事情,等先救下秦沐后,再说吧。”
他说完这话,不再耽误,直接抱着秦沐离开了地宫,独留下萧肃一人。
宣了太医,秦沐的伤势如他所料般未伤及脏器,只是外观看上去可怖,却并无生命之虞。
不是萧肃的手笔。
这一点,从一开始皇甫赢就知道。
萧肃这人,向来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同样,他杀人也一样。
他若真有心想伤秦沐,那刚才那一剑,绝不会偏离他心脏一毫一厘。
这番这种状况,只怕是秦沐为了出来,自残而已。
得知了秦沐无恙,皇甫赢走到外厅,换来暗卫:“出地宫时朕吩咐你盯着帝后,他现在可还安全?”
“回皇上,帝后一切正常。他从地宫回来后直接回了寝宫。因为尊卑有别,所以属下并未进去,只是听得屋内时常有新月说话的声音,帝后已经在寝殿内并未出来。”
“那就好。阿肃哪里不需要你再盯着了,你留下来,好好看着秦沐吧。”
皇甫赢交代完,转身再次向着萧肃的寝宫而去。
正要出门,蓦然见一转眸,瞥见了放在桌上的一个紫檀木盒。他笑了笑,伸手抚上檀木盒子的雕花纹,眉眼间尽是宠溺之色。
皇甫赢拿着木盒出了门,一路直奔向萧肃的寝宫。
他推开门,望见内室放下的纱帘下那一抹带着斗笠的影子,微微一笑,脚步都不自觉放缓了两分。
萧肃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皇甫赢再生气,再急躁,再沉不住气,只要一踏进萧肃的寝宫,他便会瞬间自然安抚下来。
“阿肃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仿佛刚才地宫中的矛盾没有发生一般,皇甫赢只字不提刚才的状况,拿着紫檀木盒子就向着那带着斗笠的人走。
他蹲在他身边,对着他扬起了盒子:“你不是最喜欢那根结线的发丝吗?可那头发日日攥在手里也不好,所以啊我,特意命人将咱俩的头发拧成一股,镶嵌在玉中。你戴上,肯定好看。”
他这话说完,身边的人虽然戴着斗笠,可是身子已经开始颤动起来。
皇甫赢眯了眯眼,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来,朕帮你戴上!”
称呼由我变成了朕,下一秒,那人便瞬间跪倒在地上,摘下斗笠,连声求饶:“皇上饶命,奴婢不是帝后,奴婢是新月。”
“他出哪儿了?”
这句话,皇甫赢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手中攥着的玉佩长穗从指缝中流泻下来,错落在新月眼前。新月即便不用刻意抬眼去看,也能感觉到,那结着发丝的玉佩是何等精致用心。
“朕问你,萧肃去哪儿了!!”见问话只换来新月的沉默,皇甫赢加重了语气,一手掐住了新月的脖子,将她抵在柱子上,“你以为你这是在保护他吗?他武功尽失,面容被毁,独自一人要怎么活命?啊!你最好快些告诉我他去了哪儿,朕的耐心向来有限,你再不开口,就永远不用开口了。”
“出宫了!”皇甫赢一番话说完,新月终于开了口,“贵君他出宫了!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只怕,只怕已经出了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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