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闻言，那张因为蠕虫而变得狰狞的脸抬了起来，直视着萧肃。

当看到萧肃的脸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后，他才咧开嘴笑了起来：“是啊，我筹划了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秦沐的脸已经渐渐成形，那些蠕虫爬行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最后全都消停了下来，隐在他皮肤下面的血管里，消失不见。

望着秦沐的脸完全变成萧肃的模样，那老头才终于放下心来。他望了望秦沐，又望了望萧肃：“既然答应你的事情已成，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先生慢走，不过若我这脸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秦沐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语气中的威慑力却十足，“所以还劳烦先生近段时间不要远行，不然找不到你，我可是会拿你那位宝贝女儿出气呢。”

秦沐这话说完，那老头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悦下来，却又无可奈何。他点了点头后，这才跨出门，消失在院中。

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失，秦沐站起身走到萧肃面前，拔下了他头上束发的白玉簪子。顿时，萧肃乌黑的长沙倾斜下来，盖住了半边脸颊。

刚才那蛊虫的效果不知为何还没有褪去，萧肃现在身子瘫软，无力挣扎。

秦沐蹲下身，旋开白玉簪子里面的银针，贴着萧肃的脸划动了一圈：“你以为，先帝死了，你送我出宫，给了一笔银子打发我我就会感激你？萧肃，你在做梦！”

银针冰凉的感觉从皮肤外渗透进来，萧肃似乎能闻到银针上被他淬的鸩毒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慌乱。

皇甫赢还没来，他如今被人换了脸，只要他一死，那秦沐就真的成了第二个萧肃了。所以他绝不能在皇甫赢没来之前出意外！

想到这里，萧肃开了口，说的是秦沐感兴趣的话题，尽量拖延时间：“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若有一天你能出宫，一定会回归平常人家，过平凡生活的吗？为什么我送你出宫，在你眼里，却成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送我出宫？！”这件事似乎是秦沐心里的痛，一听萧肃提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翳。他拽着萧肃的衣领，“萧肃，别装了，你会不知道那日出宫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就是你让他们送我出去的那些侍卫，他们明着是来接我，可实际上却直接将我拖入阴暗角落，扒光了我的衣裳在我身上驰骋！”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萧肃，你知道那种绝望吗？不管你怎么叫喊，怎么求饶，换来的，都只有更粗鲁的对待。”

“随便先皇已死，可是我名义上，毕竟是他最得宠的宠臣。那些人，若非得了你的授意，怎么敢这般对我！”秦沐越说越愤恨，手中原本贴在萧肃脸的银针往上移，直接对准了萧肃的眼睛，“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发誓，只要我没死，就一定要让你萧肃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同于秦沐的愤恨和激动，萧肃皱着眉：“不管你信不信，那日那些人，不是我派去的。你作为男宠出宫，自然是越低调越好，我又怎么会派那么多人一同去接应你？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那日我只是派了小栗子去给你送出宫令牌，可他到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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