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听错，阿肃，再叫一遍。”

“我好累，不想叫。”萧肃的声音有些小，他拉了拉皇甫赢的袖子，“能不能先带我去附近的村落，我想睡觉。”

“好。”皇甫赢虽然很想听，却没再要求。他背起萧肃，向着山林间明显的一条小路走过去。

路上，萧肃整个人全部趴伏在他身上，呼吸都开始变得微弱起来。这感觉，好像是那日他闯进暴室，从张允手底下救回萧肃，他趴在他背上时的情景。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在他背上胡乱地说话，像是换了一个人，像是受了很多苦。

只是这一次，萧肃没有絮絮叨叨地说话。

他望着周围春季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环住皇甫赢脖子的手抬起来，抚上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唤：“赢哥~”

“再叫一遍。”

“赢哥~”

“还不够。”

“赢哥~”

“我还想听，阿肃。”

“赢哥~”

“哎~”最后一声，皇甫赢终于应了下来。

他背着萧肃，突然觉得，关于他爱与不爱的问题，早已在刚才的那几声缠绵的“赢哥”中找到了答案。他或许并不是不爱他，只是他这人向来城府与谋略远胜于常人，便是连着心动，都藏着掖着，不肯轻易示之。

他是奸臣又如何，涂炭生灵又如何，只要他还是他的阿肃，那他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定了他！

想到这里，皇甫赢背着萧肃，感受到他扑在他脖颈间的呼吸，一字一句地道：

“阿肃，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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