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听了这话,显然是不相信苏琼的,毕竟自己这个当爹的话宁无衍都不听,更何况她一个外人。
但,死马当活马医,九王爷起身便离开了殿内。
九王妃和苏丞相见状,也立马起身跟了出去。
临走之时,苏丞相还是嘱咐的苏琼,让她注意言辞,不要再惹怒了宁无衍。
待人都离开后,苏琼关上了门和窗。
宁无衍看见,不知苏琼又要搞什么事情。
“你又要做什么?我说今日怎么你们苏家父女二人怎么会来王府,原来,你们安的是这个心思。”
“世子爷,您这话苏琼听不懂了。苏琼自小倾心于你,也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在,您也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啊。”
“我不想与你废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你。”
“世子爷您怎么如此绝情呢?不过话也别说死了,凡事总有个万一嘛……”
苏琼边说边绕到了白钰身边,突然从后推白钰肩膀一下。
但这一下并没用力,只不过把白钰吓了一跳。
“做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
宁无衍刚想把白钰护起,却发现白钰的嘴边两侧,突然出现在几根长长的白色胡子。
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宁无衍伸手刚想摸一下。
谁知白钰突然五官扭曲,他捂住胸口:
“好痛,噗……”
一口鲜血从白钰口喷出,白钰捂着嘴巴跪到了地上。
白钰的兔子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然冒了出来。
“钰儿,你怎么了。”
宁无衍蹲下身,询问白钰。
“胸口好热、好痛,和着火了似的。”
反应过后,宁无衍抬头看向苏琼,谁知苏琼不但没有因为眼前的事而惊讶,反而嘴角扯出一个坏笑。
宁无衍好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本想低头将白钰扶起,宁无衍却突然发现,刚刚苏琼推白钰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道黄底红字的符。
伸手去拿,但是宁无衍刚碰到那黄符,便是严重的针扎感。
这点痛觉本也是无所谓的,宁无衍想将符扯下,可是越用力,白钰越嚷着疼的更严重了。
宁无衍不得不收回手,不知该如何做的他,犯了难。
“世子爷别白费力气了,那是一位道行高的道长送于我的符咒。但凡是精怪碰到,都会现形的。”
将白钰打横抱起,宁无衍走到苏琼面前:
“拿下来。”
“道长只告诉我如何贴上,可没告诉我如何摘下。不过若是世子爷您可以同意纳妃,那我也可以特意跑一次,问问道长如何取下这符。”
“今儿我也告诉你的个死话,无论你发没发现钰的身份,我都不会娶你。世子的位子,我大不了不要了,到那时,我看你还一直想着嫁我吗。”
宁无衍话落便要带着白钰离开,他看那白钰难受的样子,心里比谁都急。
苏琼听了这话明显慌了,她没有想到宁无衍要这么执着。
“你不怕我把白钰是妖的事情抖出去吗?”
“你若想说,便不会等到现在来威胁我,我能容你在世子府里住,已经到了底线。当初我说可以考虑娶你,是为了钰儿,也是为了堵住我父母的口。”
“更何况,钰儿不是妖,就算他是妖,也比不少的人心肠好太多。你们如此咄咄逼人,也别怪我管不了什么尽孝了。”
抬脚,宁无衍将门踹开,抱着白钰连忙跑出了府。
上了马车,宁无衍吩咐松和:
“快,入宫,帝泽殿。”
“是,爷,驾!”
松和一把将车夫手中的鞭子夺下,一跃上了马车,挥着鞭子便入了宫。
帝泽殿里,柳似希趴在床边,用手指戳着红脸熟睡的月老,满脸笑意。
柳似希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天上喝桃玫露千杯不醉的月老,昨日只喝了几杯宫中窖藏的酒,便一直醉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不过,这样的月老,倒是比醒着的时候乖巧多了。
摸着月老的头发,柳似希爱不释手,也想起了一些沉年旧事。
柳似希身份过于特殊,放眼六界,怕是没有比他身份再尊贵的人。
就连当今天的天帝,都要尊称柳似希一声伯父。
这样身份的他,万年来,别说没交到一个朋友,就连敢同他说话的人,都是极少的。
直到三千年前,新任月老上位,柳似希终于找到了能同自己说说话的。
那日,柳似希也是醉酒,在月老宫前的莲花池已经不知睡了几日。
当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四处都是红色的陌生地界。
柳似希永远忘不掉,月老那日端着一碗莲花粥,战战兢兢走到自己身边,红着脸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柳似希越想越觉得开心,本来安静的好时光,偏偏被别人打断。
门外被人大力踢着,柳似希一脸不悦:
“别踹了,踹坏了这殿门,我住你家去啊?谁啊?”
一把将门打开,看见来人又是宁无衍。
“不是,我的世子爷啊,您怎么大半夜不睡觉,总喜欢往我这跑呢?”
“国师,你帮我看看钰儿。”
柳似希低头一看,白钰小脸惨白,双颊却红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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