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属于辰星,一颗属于巳月。
“流徵姐姐,你醒啦。”辰星笑眯眯的,脸颊上两个甜甜的梨涡。
巳月却面露忧色,盯着楚流徵,欲言又止。
“是你们啊。”楚流徵回了两人一个笑,不小心牵动唇上的伤口,不禁冷嘶一声。
“巳月给姐姐用了最好的药,两天就能长好。”辰星边说边和巳月一起将帐帘挽起来,“陛下去万寿宫用午膳,特意嘱咐了,姐姐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叫御膳房做了送来。”
闻言,楚流徵也没亏待自己,熟练地报了几个菜名。以前是给皇帝点餐,如今是给自己点。
辰星出去吩咐,巳月则捧了一套新衣裳来,“姐姐身上的衣裳都皱了,换一套吧。”
楚流徵扫眼一看,发现这套衣裳不是宫女的制式。
见她盯着衣裳看,巳月轻声解释:“是陛下吩咐周公公准备的。”
【啧!】
楚流徵唇角微撇,接过衣裳换上。
巳月将她换下来的水红色布衣收走,楚流徵喊住她:“找个包袱装起来,放回我屋里。”
巳月闻言回头,轻声提醒:“姐姐日后怕是不能穿这衣裳了。”
这话楚流徵听懂了。她扫了眼那套皱巴巴的衣裳,睫毛轻轻颤动,“留着做个念想也好。”
巳月抿抿唇,抱紧衣裳低声道:“陛下待姐姐的心,姐姐应该比我们这些外人看得清楚。事已至此,姐姐何不放宽心?”
谁能拗得过皇帝呢?
“我知你是好意。”楚流徵挪开目光,转头看向屏风上绣着的金莲,侧颜如雪,“照我说的做吧。”
巳月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应一声,抱着衣裳出去。
午膳很丰盛,是楚流徵入宫以来独自一人吃得最丰盛的一餐。
她吃得很认真,细嚼慢咽,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吃到桌上的菜都凉透了才停了筷子。
然后叫人搬了一把躺椅来,摆在树荫下。
清风拂过树梢,树叶沙沙,沙沙,漏下几缕阳光落在躺椅上。
躺椅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躺椅上的人也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团扇轻轻摇动,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像是一幅写满悠闲的画。
萧靖凡回来时便瞧见这样一幅场景,刚跟自家母后发生了不愉快对话的皇帝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上前将人抱起来,往寝殿走。
楚流徵懒懒一掀眼皮,握着团扇的手对着他扇了扇,掩口打了个哈欠。
萧靖凡轻笑:“又困了?”
“嗯。”楚流徵往他怀里团了团,堪称乖顺的姿态让皇帝惊喜不已。
他将人抱进寝殿,挥退左右,低头在微张的红唇上偷了个香。
楚流徵暗暗翻了个白眼,抬手揽住他,仰头主动加深这个吻。
两人的唇上都有伤,但谁都没提,谁都没退。
药膏是桃子味儿的,一吻毕,仿佛吃了一整个汁水充沛的蜜桃。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
楚流徵抬眼那么一瞧,皇帝眼睛都绿了。现在的姿势有点危险,她挪了挪,忽然想起什么,垂眼往某处一瞄,瞬间无比安心。
萧靖凡:“……”
萧靖凡:“……”
赶在皇帝发飙之前,楚流徵飞快道:“谈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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