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沾沾自喜呢,门突然被打开,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寒气,白秋月赶紧坐起来。“泽哥……”
白秋月看不清苏泽的脸,只觉得他周身的气压很低,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偷听了他们的讲话所以生气了?
“刚刚有没有伤到哪儿?”黑暗中一只温暖地大手覆在了自己的小手上,白秋月慌乱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没有,我没事。泽哥,你会有危险吗?”白秋月担心道。
良久,苏泽都没有出声。就在白秋月以为苏泽不愿谈论刚刚的事情而打算放弃时,苏泽幽幽道:“你害怕吗?”
“我……”白秋月刚想说“不害怕”时,身子猛地跌入苏泽的怀抱中,头顶传来喃喃声:“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绝对不会。”
像是在给白秋月保证,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心也很乱吧。说起来,苏泽也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一出生就不得不小心谨慎,处处提防,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在奢华的皇宫内享受着尊贵的待遇,而自己却用矜贵的手扛起锄头,奔走于乡野。
一双小手抚上硬挺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柔地拍打抚顺着,白秋月安慰道:“不会有危险的,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会陪着你。”
“秋月,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苏泽靠在白秋月的肩头沉沉道。
白秋月一阵心虚,其实苏泽的身份她都知道了,但是不能暴露:“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不问你也会说的。”
沉默片刻,苏泽将白秋月拥入怀中:“我的身份刚刚你也听吕叔说了,我是四皇子。当年我的母妃被人陷害而死,母族也没落。春娘嬷嬷,也就是咱们的娘,受我娘所托趁乱将我带了出来,带到村子中养大成人。”
竟然是这样,那王春娘其实是苏泽的仆从,难怪当时村子里传言说,王春娘和苏泽之间不像母子更像主仆。
白秋月从小也没了母亲,父亲又忙于事业很少照顾她,她可以算独自一人长大,所以很能理解那种没有亲人关爱,一个人孤孤零零地生活在世上的感觉。
“那阿墨呢?只是捡来的孩子吗?”白秋月手心捏了一把汗,阿墨到底是不是苏泽的私生子?
苏泽没有回答,想来是不愿意回答。白秋月心中一阵失落,可转念又想,就算是私生子又如何,阿墨这么乖巧讨喜,就算一辈子养着她白秋月也愿意。
“那老大叔是谁?”
“是吕叔,原镇西将军,是我爷爷原来的门生,因我母族被人弹劾,所有来往过的官员也一一被清查,吕叔叔为了帮我母族辩解而获罪,被罢免了官职。”
没想到这老大叔还挺正义,可是白秋月心里对他怎么就提不起好感,可能因为他嫌弃自己吧。
“那你们说的准备,是准备什么?造反吗?”白秋月把心中最大的顾虑说了出来,
握着的手猛地一紧,白秋月明显感觉到苏泽的身子一僵。
“是吗,我说对了吗?”刚刚苏泽的反应像是给了白秋月肯定的回答,白秋月刚刚放在的心瞬间又被提起。
在她的印象中,造反,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无数人的性命顷刻丧失。而一切都为了一个目的,将一个人从权利的巅峰推下,将另一个人推到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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