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难闻的话,只怕扔在门口儿也是不行的。
白秋月走了出去,脑子里一转,便往村里周围的小河处走去。
那河流是活水,在白秋月家里这边儿的又是下游,即便是倒进去也没什么不行的。
可白秋月刚走出家门没多远,便听到一个清亮尖锐的声音叫住她,“你!白秋月!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又颇为咬牙切齿。
白秋月愣了一下,旋即就皱着眉头转过身,正好撞见了抬手用袖子捂着鼻子的陈秀秀。
对于这女人,白秋月可没什么好脸色,登时便问,“我要做什么,与你何干?”
陈秀秀最近没有什么接触苏泽的机会,又听闻似乎苏泽与面前这白秋月的感情反而在这几个月里好了起来,不如同起初那般疏离,这会儿自然视白秋月为眼中钉。
她登时也是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呵!你做什么当然是不与我有关,可是你若是想对咱们村子的活水做点儿什么,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系?!”
陈秀秀一边儿说着话,目光始终盯着白秋月手中的小盅,就方才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她已经能够判断出来这味道的来源。
而有如此难闻味道的东西,可想而知,也定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陈秀秀不禁越说越是一脸正义,仿佛抓到了白秋月什么把柄一般。
白秋月先是被这人说得口中一滞,接着才气极反笑,合着这陈秀秀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这会儿就在这儿血口喷人!
白秋月心里头登时换了个想法,就着这气极反笑的神情看向陈秀秀,手中小盅略微抬起来,笑着问她,“你怀疑我要将这东西倒进河水里?”
陈秀秀抬手一一地指着白秋月,“难道你不是吗?”
“这东西指不定又是什么害人不浅的东西!想想赵家婶子,就知道与你沾上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白秋月心里头不由得更加气恼,此前那姓赵的女人不过是自己惹上门来的,怎么还成了她的不是?
她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陈秀秀,口中毫不留情,“陈秀秀,须知人生一张嘴,说话便是要负责的。你且好好想想,你这一张嘴,究竟能不能为你方才说的话负责?!”
陈秀秀一惊,登时后退两步,不知道白秋月要做什么。
而白秋月也不会做什么,她看着陈秀秀后退,不过是快步上前,又在将要到了陈秀秀面前的时候手腕一抖。
——登时,这做毁了的一小盅香薰,就被完完全全的泼在了陈秀秀的脸上。
白秋月这次香薰失败的彻底,气味几乎不是人能够受得了的,陈秀秀登时惨叫一声,一口气儿差点儿都没上来,猛地撒腿便跑,恨不得离白秋月更远一些。
“白秋月!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跑的远了,陈秀秀心中愤恨无比,又一一地补了一句。
白秋月则是仗着微微风寒,闻不到任何气味,整个人还是显得镇定自若,这会儿甚至是微微朝着小盅里吹了口气,听着这话也朗声回应道,“好啊!姑奶奶我奉陪到底!”
说完这话,见着不远处只剩下一个小小影子的陈秀秀,白秋月这才觉得心情舒畅,拿着空空的小盅,抬腿便朝着苏家走去。
这恶臭的熏香,再配上这么个狭隘心肠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想必也实在是相得益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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