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自己从未动过手脚,她又不混江湖,拿着这枚可以号令全武林的令牌也没多大用处。
谢春风凝着眉,语气清冷:“应该是聂卿事先调换了。”
他自然不会怀疑是花好动的手脚,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机。
“……看来他还做了两手准备。”花好觉得自己还挺顽强的,一次一次的心灰意冷,她讽刺地看向手上的大印,“不知这个会不会也是赝品?”
谢春风走到她面前看了眼那枚大印,“是真品。”
“看来他是打算给我留个念想了。”
“不,要想调用沈河旧部,最好的办法便是你和大印两者皆握在手里。”
花好惨然一笑:“原来我还有利用价值。”
她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假令牌,“倒是让你白忙活了一场。”
“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有些人算计得深了点。”谢春风也有点暗恼,他那天去偷时因为情况紧急,找到东西时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整个提了过来,没想到令牌早已被换了。
“花好!”
两人交谈时,秦又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两人分别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看向急急走来的秦又白。
“你遇袭了?有没有事?”秦又白脚步匆匆,头上还冒着汗,看出他的心急。
花好摇了摇头:“没事,钟素素来找我谈心,谢公子恰好路过赶走了她。”
“又是她?”秦又白皱眉,显然并不高兴听到这个名字,他敛了敛眉又看向一旁的谢春风道:“这一次多亏谢公子相救,本王不胜感激。”
“王爷客气了,小生与县主亦是好友,危急之时出手是应该的。”
两人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后连曹友直都赶来了,问了一些情况,确认了她的安危后才散场离去,从头到尾聂卿都未曾出现过。
原来,爱别离,怨憎会,终只是……求不得。
却不知聂卿也很想赶来,无奈却已是身不由己。
“杏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聂卿冷着脸看着眼前的萧杏儿,他的手脚正被四道锁链捆住躺在大床上,锁链分别系在了营帐的石柱上。
他方才收到属下传来的有关花好遇袭的通知,刚想赶过去看看情况,就觉脑袋一阵发晕,没多久就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眼前这副情形了。
“聂郎,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萧杏儿美眸含笑,精致的脸上略略红润。
营帐外喧嚣阵阵,帐内却无限静谧。
袅娜的烟从紫金黑釉香炉里飘忽而上,散尽在空气里,聂卿肯定这熏香有问题,因为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劲完全提不上来。
“你在香炉里放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虚,带着一丝凉意。
萧杏儿捧着一碗百合银耳粥,浅笑着坐到他身边,纤细的手指在碗沿摩搓,言笑晏晏:“一点软筋散而已,没事的。”
她说着舀着一调羹粥往他唇边凑,“昨晚你什么都没吃,肯定饿了吧?来,我喂你。”
聂卿一脸失望的避开她的手,冷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萧杏儿一贯娇蛮,又怎么可能真有耐心伺候聂卿,何况聂卿此时的态度并不好。
她随意地将碗放到一旁的矮几上,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凑近他的脸,两人的气息紧密相缠,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公分。
“我想要的当然是你了,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她娇羞地呢喃,眼神暧昧地流转在他的唇上,她呼吸出的热浪却让聂卿觉得反胃恶心。
他虽然刻意接近萧杏儿,但对她和对花好还是有所不同的,他和萧杏儿之间最亲密的动作就是拥抱,从不曾如此气息接近过。
之前他觉得没必要,此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与萧杏儿太过亲密,胸腹间有种排山倒海的厌恶。
他敛下长睫,尽量克制住自己翻滚的恶心感,对萧杏儿温和暖融的一笑:“杏儿,你是不是又想恶作剧?乖,别闹了,先把我放开好不好?今天是皇猎的最后一天,我还得出席礼祭。”
萧杏儿“咯咯”一笑,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微凉的指尖在肌肤上流连而过,带出聂卿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不用了,我已经帮你跟皇姑父告过假,说你身体微恙,不便出席。”她突然扯下聂卿眼角的一根长睫毛,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下,又对着它吹了口气,睫毛顽皮的吹起,不知落下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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