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眸底透出的羞涩却掩藏不住她心里已经悄然绽放的情窦。
“真不愿意?”聂卿挑眉坏笑,“你看我都救了你多少次?哪一次你遇到危险不是我及时赶到?若换了别人,怕早已恨不得为我生为我死了,就你还觉得我亏待了你,小没良心。”
“我就是没良心,那你去救有良心的别人好了,哼!”
“可我就喜欢如你这般没良心的,怎么办?”聂卿握紧她的手,长夜漫漫,烛火炜炜,他半趴在枕上斜着头看着她,浅色朱唇勾起:“傻丫头,你说我该怎么办?”
花好无意识的任他握着手,聂卿也不多言,只是笑若柔春暖江南,带着期盼带着羞涩。
十里冬雪,小楼灯火明艳,银装铺地,红梅映了星夜,风一起,落了一地晚红。
手就这样被紧紧包裹着,指头纠缠着指头,那样温柔。
花好看着床上卧枕躺着的他,他流泻下来的发丝是凉的,可是他们指尖相触的地方却如此滚烫。
只是指尖相触,便让人心跳加速。
他们曾经无数次的打闹互讽,可是这一刻,他们只是两个青涩的少男少女,愉悦的,紧张的,互相试探着彼此的心意,径自花开无涯,悄然欣喜。
究竟从何时起,她在他身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带着紧张也带着期待呢?
一天比一天眷念,一天比一天欢喜,然后他告诉自己——我就喜欢如你这般的。
长夜漫漫,花好只觉花开满楼。
爱是一场天时地利的相遇,毋需等待,不必准备。
你来了,我便欢喜相迎。
“……聂卿。”手心相缠,花好微红了脸颊,“我也喜欢你。”
是的,她喜欢这个男子。
聂卿也顾不得自己背后的伤,猛地抬起身将身旁娇羞的人儿拥入了怀里,哪怕他起身并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心思若海,叶若浮萍。
“你的伤……”花好娇呼一声,被他抱着也不敢动,就怕一个用力会扯动他的伤口。
“无碍,我现在就想抱抱你,傻丫头。”他轻声低语,紧紧缠住她细软的腰肢,他的唇贴在她的颈侧,赤条条的上半身贴着她的裙衣,尽是妩媚的颜色。
冰凉的唇微微发了烫,顺着她秀气的颈子往上移动,很快便缠上了她的唇。
花好柔顺的仰起头,任他的唇覆盖住自己的。
他长长的睫毛刷过她颊畔的肌肤带来一阵轻微的瑟缩,两人鼻息缠绕,声若丝帛,很轻很柔,那种感觉,带着温柔带着期待带着怜惜,占据了他们全部的心思。
花好唇上淡淡的胭脂色早已被他吃了大半,连带那本已浅淡的唇上都染了一丝妖娆。
她头上的簪子被他无心扯落,滚在地上,清脆悦耳,惊醒了这对初朦胧的交颈鸳鸯。
“……别,小心你的伤。”花好不好意思的转开头,轻轻避开他还要缠上来的唇。
她虽心跳如擂鼓,却也暗自舒了口气,还好她还记得聂卿受了重伤,否则照他们这天雷勾动地火的程度,岂不要直接滚床单。
聂卿也知道此时不是缠绵的好机会,他已经能感觉到伤口撕扯的痛了,估计这一下伤口必然开始崩裂流血,抬手捏了捏花好的微赧的小鼻尖道:“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吧。”
花好一听,也没心思想这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忙扶着他再次趴了下来,他背上的绷带果然再次渗出了血丝。
忍不住心疼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都怪你,尽知道胡来!”手下却已是麻利的解开了绷带。
聂卿大笑着咧了咧嘴,“委实是情难自禁。”
花好也被他这一句说的再次燥红了脸。
夜尚深长,外面春寒仍料峭,屋里却是一片春意盎然,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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