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点点头。
“什么毒?”
“兰霜草之毒。他的腿疾,就是中毒所致。”
“唯有天青草可解?”
花好摇摇头:“倒也不是,但天青草已算是好弄到的了,其他的毒草,更是许多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聂卿忽然不说话了,停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我倒是能弄到天青草,但是,我不打算给你。”
花好一怔:“啊?为什么?”
聂卿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你顾念旧主之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堂堂一个侯爷,为何能中了这样的毒?是什么人想害他?”
“我……”
花好说不出话了。
这个问题,其实早在发现秦又白中毒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了,皇家深似海,这件事有可能牵扯到很多她惹不起的人,更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她会身首异处,所以她才秘而不宣。
然而虽然秘密,但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却不能不管。
秦又白待她不薄,丰神俊朗又与世无争,那样一个好人,不该在轮椅上过一辈子。
聂卿道:“这件事,不是你该管的,就当不知道吧。”
花好不搭话。
见花好抿着嘴唇,好似赌气一般,聂卿皱了皱眉头,颇为无奈道:“怎么,你一定要管?”
“一定要管。”
“哪怕被人知道后,会死于非命?”
“我……”花好略微有点心虚,“我们不能藏的好一点嘛?再说,不还有你么?”
聂卿呵呵一笑:“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顺顺利利解决这件事啊,再说,我活的正开心,一点都不想陪你死。”
花好一听,顿时有点赌气:“那好,那我就一个人去死。”
聂卿看着她一张俏脸,因为倔强而显得十分可爱的神情,语气终是软了下来。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好了,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死,咱俩悄悄地做,谁也不死,好不好?”
花好这才开心了起来:“好!多谢公子成全!”
聂卿笑道:“光嘴上说说可不行,你最好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谢我。”
花好眼珠儿一转,立刻明白了,赶忙转到他背后,替他捏起肩来。捏了一会儿,见聂卿不搭话,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公子,舒服么……”
“嗯……”聂卿长长的哼了一声,声音颇有些让人联想的意味。
谁知就在这时,外面的车夫忽然长吁一声,扯住缰绳,将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花好的脸登时“腾”的一下红了个透。
这车夫,好好的干嘛停下来?!
该不会是听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一下子承受不了,这才停下来的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车,又说了那样的话,发出那样的声音,外面听到的人不误会才怪。
一想到此,花好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
聂卿的脸色也略微有些尴尬,咳了一声,伸手推开车门:“做什么停下了?”
车夫忙回头:“回公子爷的话,这位姑娘拦了车,问花姑娘在不在车上。”
花好一听,立刻探出头去,果然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立在车前,虽然头上戴着帷帽,遮住了面貌看不真切,但相处日久,单看那身材,花好就可以认定,必是钟素素无疑。
心中一喜,花好立时跳下车,压低声音道:“素素,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聂卿之前搞的一个瞒天过海之计,淮州城里的人们都以为钟素素已经被送出城去了,所以钟素素不能露出面容,也就径直戴着帷帽与花好说话。
“我是来买些东西的,顺便出来走走,谁知在这里竟遇到了聂公子的马车。我多日不见你,便想试试问你在不在车上,没想到你真的在。”钟素素说着,低头一笑,尽管有轻纱遮着,但这嫣然一笑却依旧十分动人。
聂卿见状,知道这两个好姐妹肯定要说上一会儿话的,于是便车厢底拿出一壶葡萄酒,并一只夜光杯,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
能见到钟素素,花好自然很高兴,便拉了她的手道:“我是和公子一起出来吃饭的,没想到这么巧!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身上的伤可好全了?哎呀,这淮州城这么大,你一个人出来,我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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