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王妃屋里出来,侯夫人把无关人等遣退了,又让人领着赵嬷嬷下去掌嘴,然后命月雯亲自把花好送回了破屋。
推开破屋的门,里面下的雨比外面还要大,花好不由得苦笑一声。
月雯在旁安慰道:“莫怕,你治好了王妃,很快就会得脸面了。”
花好在心中暗自嘀咕:好姐姐,你没看到靖王妃醒来时看我的那是什么眼神?我好歹是救了她,就这么招厌弃?脸面什么的可不敢奢求了,求保下小命一条最要紧!
还有,这回阵营是连选都不用选了,不站侯夫人还能站哪?
靖王妃岁数大了,又得了这个病,以后身子只会越来越差,这府里的大权早晚有一天落在侯夫人手里,她也算是跟对人了吧。
想通了这个,花好心里松了口气,拉了月雯的手:“多谢姐姐吉言了,那还劳烦姐姐,在夫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月雯笑道:“你如今伶俐招人疼,就是不用我美言,夫人也喜欢你得紧,你好好的,很快就能到屋里去伺候了!”
花好嘴上开心笑着,心里却默默翻了个白眼。
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把“到屋里去伺候”当做人生目标是不是也太寒碜了?
不过,要想出府,这条也算是必经之路了,好歹比这个小破屋强不是?且行且珍惜吧。
送走了月雯,花好爬上自己的床,找了个还算干爽的角落,蜷缩在那里睡着了。
雨还在哗哗地下着,靖王妃院里,大夫终于赶到,查看了靖王妃的病情。
“敢问侯爷……这针,是何人所下?”
定北侯反问:“怎么,有问题?”
老大夫摇摇头:“不不,没有问题,反而相当好!在没有银针的情况下,用绣花针,能拿捏住这么恰当的力度,此人医术颇高啊!”
定北侯瞟了瞟王妃手腕和额头上的伤口,“唔”了一声,别的再也没说。
老大夫也知道不该问的事不要多问,便给王妃开了几味药,约定了明日来针灸的时间就退下了。
时辰过了夜半,外面的雨终于渐渐小了,定北侯坐在回廊上看雨,心腹下人景云披了件衣衫在他肩膀上。
“爷,夜深了,该回去歇息了。”
定北侯点点头,许久,沉声道:“明日去弄一副银针来。”
“是。”
※※※
第二日花好早早就起了,昨晚的事是功是过还没有个定论,倘若又被人抓住上工迟到的把柄,那可不是好玩的。
来到了大厨房,意料之中,赵嬷嬷母女都没在,赵嬷嬷被夫人掌了嘴,玲儿被花好踩了腿,母女俩人哪里还有脸出来见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惩治了赵嬷嬷母女,还是因为昨晚救治靖王妃的事,今日大厨房里所有的人都对花好特别亲近,一个上午,几乎就没什么活分配到她手里。
午饭之前,定北侯身边的心腹景云寻到了大厨房里,当着众人的面赐了东西,说是昨晚救治王妃的奖赏。
“侯爷还想问问你,你的医术,是师承何人?”
关于这一点,花好早就编好了谎话:“幼时父母与一位老大夫交好,我时常到他医馆去玩,便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
“那大夫姓甚名谁?”
“姓董,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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