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给他看过病的大夫，若是不留的话，都要立即赶走。所以……”

“所以我母亲和弟弟生病那段时间，金陵少了很多名医，到最后一个像样的大夫都找不到，要不然，也不会发现不了他们体内的蛊虫。”

深烟喃喃自语，这一刻受到的伤害和打击可想而知。

“玉深烟。”

蓦然，身后响起清冷孤傲的一声，隐隐的还有一丝一一，只是此刻的深烟根本听不出来。

暮九震惊于她竟是能站起来。

更震惊于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的腿……”

“暮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调查的事情……”

深烟转过身来，定定看向他。

这一刻，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却还是忍不住问他。

“现在说的是你的腿！你是不是早就能站起来了？”暮九凝眉，冷冷问道。

“是。”深烟倔强的瞪着他，语气肯定。

“你是不是又想去一次诏狱？！”暮九上前几步，来到她面前。

曾想过无数次，她的退好了能站起来时，他的心情该是怎样的悸动和开心。而他也一定是第一个见证的人。

没想到，仅仅是因为暮风庭跟她说了几句话。

“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暮九冷冷出声命令深烟。

深烟很肯定的摇摇头。

“我的腿的确早就好了，我一直都是装的！暮九，我们都一样！你不也是如此吗？！”深烟步步紧逼，此时此刻，她似是要用最难堪的方式撕破彼此的脸皮，彻底决裂。

“你疯够了吗？”暮九抓起她的手，蓦然用力。

心很痛，呼吸吐纳之间都是痛。

可他无人诉说。

“你是承认了吗？”深烟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暮九却是紧紧握着，只有他明白，此刻害怕失去的心。

“跟我走，我告诉你。”暮九拉起深烟就要走，下一刻，深烟却是抬手一一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不远处，麒麟和天御都看到了。

麒麟脸色一黑，上前就要推开深烟。

“全都滚开！”暮九冲麒麟的方向怒吼一声，麒麟脚步乖乖定在原地。

“王爷，玉深烟她……”罪该万死！

“滚！”

他当然知道，打他的人该死！

可因为对方是玉深烟，这一巴掌，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王爷有灵光，我们撤吧。”天御强行拉着麒麟离开，可麒麟就是不放心。这玉深烟当着他们的面都敢打王爷，他们走了的话，岂不变本加厉？

“暮九，你放手。我不想跟你走，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深烟努力了好几次，都甩不开她的手。

即便之前跟他你有过那么激烈的冲突时，她都不像现在这般心灰的感觉。

一路走来，复仇之路始终被蒙了一层阴霾，在今天，这层阴霾突然撕裂了一道口子，却是灌入了血腥的味道。

想象过的场景，比预计中来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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