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来的阴霾缓缓消散,却不是因为这笑声,而是因为有风吹来。
吹散阴霾,却也带来瑟瑟寒意。
究竟是阴霾压抑还是冷风透骨,即将见分晓。
……
半个月后,深烟已经能下地自由走动,手腕虽然不能灵活转动,但生活自理也没问题。只是还不能写字和磨药。不过太后给漱玉宫多配备了人手,深烟只需动嘴即可。
至于那天深烟是如何得罪了暮九而被带走,暮风庭和长倾都是统一口径,没有任何原因,只是暮九一时喜怒无常。太后有些怀疑,也在暮九那边侧面打听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联想到暮九一贯的脾气,太后也就不追问下去,只是,玉深烟的确是第一个从暴院活着出来的人,对于她,太后始终是矛盾的心来接受。
依旧是叹息,为何她的身份要是商人之女?为何许家那三位老人家早早去了呢?
傍晚,火烧云照亮天际,将漱玉宫笼罩在一片金红色当中。
深烟正坐在院中饮茶,就见长倾拎着一壶酒进来。
“你的身体不适合饮酒。”深烟才将说完,长倾就不赞成的撇撇嘴。
“哪天不喝,今天也要喝。”长倾如此说,就是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了。
“说来听听。”
“没什么特别的,是我生辰。长倾知道了非要帮我简单的庆祝一下。”暮风庭从外面走了进来,冲二人温柔一笑。
自从深烟来到漱玉宫,暮风庭就成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看着长倾的人了,反正皇上那边也没什么差事给他,因着他住到漱玉宫来,连他之前的宫殿都闲置下来,已经被太子看中要了去,暮风庭在宫中的处境,是愈加不如了。
好在漱玉宫勾搭,前后三个院子,足够他们居住。
“既是个特别的日子,那我们一起喝吧。”深烟没有说是个好日子,而是说特别,如此,才让暮风庭容易接受。
生辰本就是母难日,还是一个母亲去世,背负血海深仇的失宠皇子身上,他不想面对,自是有他的原因。
宫中无人记得他生辰,他表面不在乎,但心下如何,只他自己明白。
长倾很兴奋,给她们一一倒上酒。
深烟还在恢复中,不能多喝,只要了一小杯,算是陪陪他们俩。
暮风庭喝酒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温润轻然,时刻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哪怕泰山崩于前,他也不会改变温润如初的气质。
他的笑容失常挂在嘴边,虽不知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但深烟却觉得,这样的笑容,哪怕背后都是苦涩和无奈,只要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翻盘的,有何不对?
深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暮风庭就被长倾拉着一杯接一杯。
深烟也不知道暮风庭酒量如何,反正长倾喝了三杯之后就开始话多,话说得多了,感触就多了,不知不觉,泪湿了衣襟。
深烟和暮风庭听到的还是暮贤这两个字。
深烟觉得有些头晕,就起身去了后院休息,留下暮风庭在那里听长倾诉说对暮贤的思念之情。
回到房间每一会,深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走进了房间,还坐在了她的床边,深烟却是困的睁不开眼睛,明知道有人来了,连睁开眼睛看一眼来人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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