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和宋虞造反的事情很快便被司马裕解决。
宋虞也被他解了脚镣和手镣,换了一身女宫装,在后宫的一处角楼住下。
这里无论是太监和宫女都唤她虞妃。
这夜,司马裕来到角楼之下,抬头看了一眼宋虞的身影,脸上满是愁容。
他微摇了摇头,背负双手朝楼上走去。
“司马裕,你要这样关我多久?”
宋虞一身女装坐在轮椅上,虽然瞧着妩媚了许多,但是眼神依旧如从前。
“你什么时候不逃了,我便停了你的软骨汤。”
司马裕说着坐到她的身旁,迟疑了片刻,继续道:“你就真的如此恨我?”
宋虞瞪向他,“你说呢?”
司马裕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戒指,缓缓道:“司马越和你的兵马,其实根本就打不进宫门。”
宋虞冷笑一声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我说,若不是父皇的暗卫,你和司马越的兵马根本就打不进皇城。”
司马裕说话时十分平静,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
“你的意思是,那些暗卫都在司马越手中?”宋虞依旧冷笑着,她根本就不信。
司马裕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缓缓起身来到宋虞跟前,伸出手,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随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待他走后没有多久,本跟在后面的赵公公又回来了。
“虞妃娘娘。”
“赵公公你找我有何事?”宋虞冷眼看向他,并不待见他。
“当年宋大人的死,您怕是误会皇了。”
“误会?何来误会?”
宋虞不以为然道,“你若是没什么事,无需在这里多费口舌。”
赵公公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当年宋大人知道先帝做出那等事情以后,便起了异心,与魏国之人多有书信来往。”
“先帝知道此事以后,便派皇上去宋府拿人,你可知,皇上早就去过宋府早就劝过宋大人,让他迷途知返,千万别与先帝作对。然而宋大人就是不听劝,他一心侍奉明君,若是暴君他不愿苟同,愿以一死以对得起天下百姓。”
“皇上见他如此,便偷偷派人救下他,可是就在皇上假意去拿人之前,先帝已经派暗卫将你父亲和母亲全部杀害。而皇上偷偷派去的人也只救下了你,不然,你以为在那种情况下,你一个女娃娃能活下来?”
宋虞听到这里,已是错愕不已,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赵公公又继续说道:“后来皇上为了讨好先帝,便替先帝担了罪责,将宋大人的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宋虞依旧不信,“那李家呢?司马裕为什么要杀害李家一家?!”
赵公公继续说道:“皇上登基之后便遣散了那群暗卫,可谁知他们又凭空出现了,皇上为了调查李家之事也费了很多心思,就在前不久才得知,原来那群暗卫早已经被六王爷收为己用,六王爷当年与李家有些恩怨,所以从魏国回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灭了李家满门。”
“司马越?!”宋虞如头棒喝,瞬间明白了许多。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场天大的笑话,重活一次,到头来却也是空一场。
她微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情泪,“为何司马裕自己不与我说?”
赵公公叹了口气道:“被人恨着,也总比被人忘了好吧。你心中一直只有吕侯爷,又怎知皇上的心思……”
他说到这里,一连又叹了几口气以后离开了这里。
这一一,宋虞一一无眠,她竟觉得自己何须再重活一次,当初就应该一死了之。
自从赵公公走后,宋虞从此一蹶不振,但也没有再刻意针对司马裕。
为了真正确认真相,她试图溜到牢里找六王爷对峙,只可惜她吃了软骨汤,又有专门把守,根本寸步难行。
直到一个月后,吕峰突然出现在她的房内。
“月浔……你真的没死……”
吕峰面容憔悴,在月光下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睛已布满血丝。
宋虞大吃一惊,“承安!你不是去了魏国吗?”
吕峰摇摇头,“你在这里,我哪里敢去别的地方。”
宋虞又气又恼,本要动手打他,可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吕峰见她如此,连忙上前抱住她,“月浔,那司马裕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这一个月,他四处察访,除了要躲过周天凌之外,还有躲过司马裕的眼线,这下终于见到她,已是死而无憾。
宋虞脸色并不好,“吕峰!你快走,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吕峰哪里会听她的,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朝在跃去。
他们二人刚出去没多久,司马裕便派人冲了出来,“来人,不要给我留活口!”
那群侍卫纷纷拿着长箭朝宋虞和吕峰发去。
吕峰轻功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那成千上万支长箭,不一会儿便身中数箭倒了下来。
宋虞被他紧紧抱在怀中,毫发无损,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声音微微颤抖,“承安,承安你怎么了?”
吕峰吐出一口鲜血,“月浔,我说过要护你一世平安,怕是做不到了。”
宋虞用尽全力,伸出使不上力的手抚着他的脸,“不,这辈子还长,还长……”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只箭直穿吕峰的胸口刺到她的右肩。
吕峰已来不及再说一句话,闭上了眼睛,但护着宋虞的手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不见任何松懈。
宋虞的脸上都是血,她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声,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个司马裕突然提着长剑冲了出来,直接刺入方才发号施令的司马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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