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虞应着,随后从桌上随便抓了几个点头,塞给他,“你今天都没吃什么,虽然查案要紧,但是也别饿着自己,留着在路上吃。”
吕峰心头一暖,连忙接下,随后朝外走去。
宋虞缓缓坐下,凝神思量着今日所发生的事,如果真的是陈日照所做,那也是时候该除掉陈家了。
前世蜀州郡守陈轻侯便是宋岳的同窗,密谋陷害她爹的人中他首当其冲,不过却唯独喜欢躲在幕后,现在虽然官品不算太高,但是却左右逢源,在朝堂上有些极广的人脉。
她本来不想这么早对付陈家的,但是这陈家的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那还得了,今世,她可不能让自己的人白白受委屈!
想到这里,她便起身走到床边,将一个箱子给打开,里面全部都是陈轻侯在当地郡县倾占田地的状纸。
她早在三年前,便开始派人去一一收集,等的便是今天这一刻。
翌日一早这件事情便传得人尽皆知,宋庆一大早,便气冲冲地来找宋虞。
“月浔,月浔,你快出来!”
宋虞一宿没睡,红红着眼睛,问道:“爹,你找我有何事?”
宋庆二话不说,上前朝她便是一耳光,“宋虞,你可知你昨天是惹了多大的祸?”
宋虞捂着发烫的脸,缓缓跪地道:“月浔知道。”
“知道你还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在科举之前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耐,你现在无权无势,到时候只会被他们给鱼肉!你可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皇上最忌惮的就是魏国,这李亦成就算是太后的侄子,他也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何况是你去去一个宋家的公子!”
他说着,双手微微颤抖,“你若是不把你的命当命,你就要好好想想你娘,想想你爹,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他们,将来又怎能帮得了他们!”
宋虞抬头道:“爹,你放心,这次一定不会有事!”
“朝堂之后,只要关系到叛国之事,没有大小之分,若是稍有差池,就算不是五马分尸,那也是要人头落地。”宋庆说着叹了口气,“月浔,我深知你重情义,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算不去帮李亦成,也没有人会怪你。”
“爹,你先等等,我们进来再说。”宋虞拉着他朝屋内走,随后关上门正色道;“爹,这件事我不知道你听说了多少,但是就算我也不去管,也脱不了干系,这个故意嫁祸给风歇的人,并不是想要对付他,而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是我。”
宋庆立即大吃一惊,原本准备坐在的身子,又立马站了起来,“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宋虞端来暖炉回:“风歇送给皇上的那本书,我是特地派人去找到的,也是我派人送去的,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而现在正好能反客为主,自己替自己做主,也算得上一件好事。”
宋庆听后脸色略缓和了些,沉思片刻后,缓缓坐下来道:“不知是哪个人胆子如此大,要与你作对,既然敢当着皇上的应下,三天之后给他结果,那是不是已经有了把握?”
外面冷风直吹,乌云密布,虽是白天,也黑压压的一片,房间都显得有些阴暗,宋虞起身走到桌旁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外面慢悠悠道:“爹,若是你去求得裴大人明晚与我见一面,说不定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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