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糊涂?我看你才是个老糊涂!不这么做难道你还有什么办法能筹措这么多银子?”高友光抬高嗓音道。
被自己向来看不起的刘县令骂了,心里很是不爽,他何尝不知道免商税这事弊端很多,但是这不是没其他法子了吗?眼下修桥就是头等大事,至于商税什么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总会找到办法的。
“这”说到筹银子的事,李县令也有点气短。
“就算现在筹钱不顺利,也不能拿未来三年的商税做筹码答应你写商人的条件。”
商税是县衙税收的大头之一,这三年的税收一免,商户是眉开眼笑了,县衙接下来的税收几乎要折半腰斩,要是补不上这个窟窿,明年上交的税额怎么办?
最后不还是要从老百姓的口袋里拿?
百姓身上的赋税已经够重了,再涨税收……不妥,不妥。
“说你是个木头你还别不信,你先答应他们,把这事应付过去,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李县令闻言瞅了高友光一眼,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这一答应准保要签条款,商户都精明着呢,能让你给随便糊弄过去?
好说歹说了半天,刘县令都不松口,高友光只好把知府搬出来了,“这事知府大人很是上心,前两天还在问我进度如何,那我肯定不能说'知府大人,我们碰到难题了,这桥修不成了”吧,所以我说的是进展一切顺利,这桥肯定能如期完工。”
刘县令眉头紧锁,“高大人说得未免太武断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这要是中间出了什么茬子不能如期完工,知府大人追究起来,少不了一个欺上瞒下的罪名。”
“这哪还用的着中间出什么茬子?”高友光嘲讽道:“刘大人要是不赶快搞定银子的问题,再拖下去,我们都得吃挂落!反正我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刘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高友光端起面前的茶水灌了一大口,这姓刘的可真是个驴脾气,说了半天说得他口干舌燥的。
话说完了,高友光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甚至还有空打量起待客厅的装潢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刘县令审美不好,装潢也不尽如人意,太俗气。
刘县令在一旁皱着眉头游移不定,高友光也不催他,他当官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还没见过不怕顶头上司的,刘县令早晚会妥协。
静默了良久
高友光茶都喝了两杯了,再喝下去他感觉自己都想跑厕所了。
刘县令终于开口了,只是一开口就让高友光感到崩溃。
“高大人,这事我觉得还是不妥,所以银子的事,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要是能相处办法来早想出来了,事完不成还要拖累我!”高友光既崩溃又愤怒,跟刘县令一起办事他感觉自己都要折寿了。
接下来无论高友光怎么口吐芬芳、国粹频出,刘县令都一个反应,就是摸着脑袋嘿嘿笑,装傻充愣不接他的话茬。摸着自己的良心,他觉得免商税不可行。
高友光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上般的无力,心知再待下去也无用,索性骂刘县令一顿出出气,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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