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但现在……诶,快到十一月中旬了吧?”
“嗯呐。”
徐宁点头:“那不算太早。”
狼的繁殖期是在初春,发情期大概在秋末到深冬之间,为啥间隔这么长时间?
要知道每头狼的生存环境是不同的,如果它们处于食物短缺的环境,发情期就会延长,如果周围环境食物丰富,那就会减短……
孙伟民拍着脑袋道:“这群青皮子不能搁我家矿场周围安家了吧?”
“备不住。”
“诶妈呀,可不能让它们安家啊,那我们还咋干活啊。”
徐宁笑道:“民叔,我们来就是干这活的,放心吧,最多一个礼拜矿场就能复工。”
“那行!”
关磊问:“哥,青皮子要是搁这安家咋整?”
“整死呗,还能咋整。”李福强接话道。
“不是说不打有胎的牲口么。”
徐宁说道:“它才开始发情,肚子里肯定啥玩应没有,再说它们影响咱们生活了,不削它,还能供着它啊?”
“没毛病,二宁这小嗑唠的舒坦!就得削它,啥牲口能有人金贵?诶,你们之前打的那头虎,现在搁哪呢?”
徐宁知道孙伟民啥意思,无非是想尝尝肉味儿,便直言说道:“直接就送我们市里标本馆了。”
“啥都没留啊?虎鞭没留下?”
“啥都没留,主要是标本馆就要一整头,连肚子里的肠子、内脏啥的都送过去了。”
孙伟民拍着大腿惋惜:“可惜了!这要是把虎鞭留下,再用高度白酒泡俩月,那劲儿可老大了。”
“我也想留啊,但人家有规定……”
在屋内唠到将近9点钟,孙伟民才和李师傅回屋,而徐宁等人则捂被、泡了个脚就钻进被窝睡觉了。
翌日,早晨6点钟,徐宁就被冻醒了,不得不说三道河的气温比庆安冷多了,至少低了五六度,而山里的风也邪性,有缝就能钻进去,吹的人脸发麻。
李福强趴着被窝里抽着烟,说道:“兄弟,咱们不熟悉这边的地形得悠着点跑。”
“知道,今个进山就是闲溜达。”
徐宁蹬上鞋,悄声说:“再说人家是钱请咱来的,得磨蹭四五天,让他觉着物超所值,知道不?”
“明白!”李福强和王虎、关磊咧嘴笑了笑。
早饭是昨日的剩菜,李师傅媳妇给炒了一大盆饭,虽然没有葱点缀,但也没失去灵魂,炒饭里边放了点蒜苗。
孙伟民坐在桌前说道:“待会我和老李把你们送到山下,你们沿着山里的脚印就能上去,山里边是啥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行,只要有踪,就能往下捋。”
孙伟民指着炕沿放着的饭盒说:“今个晌午你们只能吃饭盒垫巴两口了,等晚间回来,咱再吃点好的。”
“民叔,别费劲整菜了,咱就整点家常的吃口就行。”
“诶呀,这算多大点事啊,哪怕你们不来,我也是这伙食,不用客套!”
既然他这么说,徐宁也就没再劝,能吃肉、谁还吃大白菜啊,那不是脑袋缺根弦么。
饭罢,徐宁等人整装待发,孙伟民瞅着他们穿戴的东西就觉着很专业,且不说绑腿,单是腰上的牛皮腰带和子弹袋就足以证明了,更何况他们分工明确,令人眼前一亮。
孙伟民和李师傅将他们送到山下,并约定好晚间4点半在这等着,徐宁跳下车瞅了眼山上的痕迹,有一溜狗的脚印,还有一片人走过的踪迹。
“民叔,你们回吧。”
“诶,加点小心嗷。”
徐宁挥挥手就和李福强、王虎、关磊朝着山里走去。
再次转过头,孙伟民和李师傅已经开车消失不见了。
王虎盯着雪地踪迹,说道:“二哥,昨晚在屋里都能听着狼嚎,那说明它们离矿场不远啊。”
“听声确实不远,但就算今个瞅着了也不能打。”
关磊呲牙笑道:“物超所值呗。”
“没错,人家的是真金白银,你刚到一天就干完了,那像话么?”
“确实不像话……”
李福强笑说:“那还说啥了,兄弟,昨晚他不是说这片山有犴达罕么,咱顺道瞅瞅踪啊?”
“瞅瞅呗,也不费劲儿。”
三道河东窑这边的山体比较大,几乎都是山连着山、峰顶着峰,所以顺着山棱子往前走,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这雪老硬了,和沙粒子差不多,还能瞅清踪么?”
“能看见轮廓,咱要求不高,今个往前走20里地就行。”
关磊说:“昨个民叔说,那个叫大眼的,他俩就是在青草塘附近碰着的青皮子,这青草塘离矿场也就不到10里地啊。”
徐宁盯着雪地往前走,“咱们先不去青草塘,这群青皮子很可能在青草塘絮窝了,而且母狼很有可能在发情,再等个四五天,狼王就和母狼配完种了。”
“那个时候正是虚弱的时候呗?”
徐宁笑道:“你以为牲口和人一样啊?它们完事之后性格更暴躁。”
关磊疑惑:“那为啥在它们暴躁的时候下手?”
“狼群的生存法则是弱肉强食,种群当中只有狼王有资格配种,剩下的狼只能干瞪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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