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我就是觉得了奇才走过来的:“我就不太会做这些针线活,我小的时候娘不让我做这些,她送我去学琴。”
“真了。”她笑笑,又轻叹地说:“其实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能不能穿我做的这些,就是想做一些,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她说得有些轻松,我却听得有些叹息,是啊,也许生下为就会让人抱走,想看一眼,都难啊。
“现在是五个月了,我每天早上就能感觉他在动。”她柔声地说着,脸上浮起一种圣洁的光华,柔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知秋,腰还痛吗?”她又关切地问我。
我摇头笑笑:“不太痛了。”
虎头鞋真可爱,可是拿在手上,像是刺一样,每个女人都想做娘的,我甚至连自已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何其的悲哀。
将鞋子放了回去:“好好照顾自已,我先回去了。”
“知秋。”她又叫住了我,美丽的大眼写着歉意:“对不起,你的宫女……。”
原来是这样,她真的是太单纯了。
“我一个人有手有脚的,哪里用得着人家来侍候,有人照顾着你,挺了的。”我朝她眨眨上眼睛笑,拿着水盆站起来从大门边回去右居。
没想到能看到他从正居出来,发丝有些凌乱,俊朗的五官有些冷漠。
我收起笑容,站在右居那里恭送他走。
他略略停了一会,便出去了。
这样真好,我受够他了,他也受够我了。
只是第二天从窗口就看到他又宠第二个人了,这个便是大肚子的林尚仪。他扶着她走出左居,让公公给拿来防寒的披风亲自给她披上。
今天意外的地,有些下去了小雪,公公撑着伞,他给她系着带子,他温柔地扶着也下台阶,那样子就像是恩爱的夫妻一样,还有他们的孩子。
林尚仪明媚的眸子带着一种惶恐,还有一种甜蜜的羞涩。
看得出她小心翼翼,却又很喜欢他的接近。
雪花真美,像雨一样的下,雪白了眼睛越发的叫我要看清楚,这就是帝王的爱,不可能专一。
今天可以爱你,明天可以爱另一个,而我有些贪心,要么不爱,要么就只爱我一个。
在感情上受过伤,更要对自已好一点,如果注定要受伤,那就索性就从头斩断它。
我自私,我贪婪,我只想保护好自已。
在某个萧瑟的冬天,数着我的白发,我还能有我小小的快乐。
意太妃给我的白狐毛围脖子,我也没有戴过,我觉得我配不上,我和他离走得太远了,永远不可能再转兜回到原步。
伏在桌上,听着雪花沙沙的声音,很美很美,像是一首曲子,细细地倾诉着它的故事。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