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口中还是安慰道:
“许是这巷子里污泥积得太深,巷子太窄,轿夫进不来吧。”
“我们走到前面看看去。”
喜鹊压下心中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了巷口,衣尾都沾满了污泥。
巷子口,只有一个侍卫负手而立。
看着穿着打扮,倒像是御前侍卫。
夏淑桢的面容冷了下来。
来者不善。
她拉着喜鹊的手臂,想绕开这个人走。
可那侍卫却轻蔑地瞥了一眼夏淑桢。
假装恭敬着开了口:
“淑妃娘娘吉祥。”
“你是何人?”
喜鹊先一步开了口。
“也敢对我们娘娘不敬?”
“我乃皇上御前侍卫杨林,奉命送淑妃娘娘回宫。”
“你!”
喜鹊气地挡在了夏淑桢面前:
“你不过也就是个侍卫!快不快给我们娘娘行礼?”
“呵,不过是个失了宠的嫔妃罢了。”
“就你家娘娘,也配受我杨林的礼?”
“一声娘娘吉祥,都算是抬举了。”
杨林轻蔑一笑,双手附上了腰上的佩刀。
夏淑桢面色一暗,此人来者不善。
这杨林——
是御前带刀侍卫。
官阶已和慈宁宫管事焦公公齐平!
甚至还要再高!
夏淑桢拍了拍喜鹊的肩膀安抚道:
“喜鹊,杨大人可是御前带刀侍卫。还不快给杨大人行礼?”
“他?”
喜鹊刚要反驳,却被夏淑桢眼中的警告吓道。
只得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
“杨大人,我这宫中的婢女眼拙,竟没认出来您身上的飞鱼服。”
“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看到夏淑桢服软,杨林面色稍霁:
“想来娘娘管教下人无方,不如我帮您管管?”
说着,杨林眼神猥琐地瞟了一眼喜鹊。
“这喜鹊乃是我的陪嫁丫头,自然不好交给旁人管教。”
夏淑桢温温柔柔地顶了回去。
杨林本就是随口一说,只得冷哼一声。
终止了这个话题。
“杨大人,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您。”
夏淑桢客客气气道。
“但说无妨。”
“按理来说,这嫔妃出冷宫都该有轿子的。”
“我的软娇,又去哪儿了呢?”
“最近后宫吃紧,我奉圣上旨意,特地来送您回宫。”
杨林漫不经心道。
夏淑桢撇了一眼他腰间的佩刀。
心中明了。
送?
这哪里是送?
分明是押。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御前侍卫专程护送。
给足了我淑妃面子。
知道的人,可都暗地里笑掉了大牙!
这御前带刀侍卫,可是专押刺客的。
这摆明了皇上,
还把她淑妃当囚犯看呢!
夏淑桢紧咬牙关,面上却是一片微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宫中,弱肉强食。
多的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我夏淑桢不过是进了冷宫一个月。
出了门,竟然连轿子都没有。
还要时时处处提醒我。
我淑妃,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贪污犯!
皇后娘娘,可真是好大的用心。
“杨大人,请您带路吧。”
夏淑桢开了口,眼底却酝酿着风暴。
从前是我温良恭俭让。
而今——
就凭你萧蓉儿,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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