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朝着她赞许地笑着。
“清清运河水,幽幽蓝色天,荷花,绿柳,新燕低飞、幸福自由地呢喃……”芳菲俨然忘记了几小时前深处爆炸地点时的水深火热,在这里与夏木一起吟诵起了现代诗。正缓缓踱步间,前面的绿柳因为太过婆娑,不知是哪个顽皮的人儿偏偏将它的密实头发抓紧并挽起,在空中打了个结。美得诙谐,美得写意,美得奢侈。土坡上的树木错落有致,低处的蒲棒草摇晃着头,在远处的睡莲旁,还停泊着一只小小的渔船。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宁静,与芳菲和夏木的心情完全是两个节气。静美的同时,一切又都被夕阳染上了一层镶着金边的瑰丽。无意中透露出一丝静美与神秘。很快夜幕降临,路灯纷纷开启。等他们向回走时,已经是八点多,河水里的小船跟随着水波纹来回震动着,这一起一伏涤荡,缓缓梳理着芳菲的那颗心。
回到了宾馆,已经快九点了,洗漱完毕后,又躺在了床上。孩子和芳菲一张床,夏木一张床,可孩子偏偏总是用脚踢着。于是,芳菲见夏木的床空出半个,而且伸展着手臂,便在深夜里躺在了他的臂弯里。看着夏木似已熟睡,没想到长头发滑到了手臂之时,他忽然睁开眼并抓住了芳菲的小手抚摸着。
“你的秀发好迷人!”他亲吻并嗅着芳菲的头发。
他的手忍不住又抚摸着芳菲的前胸。芳菲一侧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朝着熟睡中的孩子。没想到,还没怎么样,他又草草收场了。收场之后,他再次苦恼问着芳菲,“我是不是病了?”“没有没有,”芳菲否定并鼓励着他,“或许我们在一起时太过激动了。”芳菲也怕单调肯定或者否定显着论据不足,于是满世界找着可信的理由。
夜就这样无声又无息地过去了。
今天已经是8月15号,芳菲赶忙拿起手机让夏木关注着新闻。他们想关注是否扑灭了火,是否不再爆炸,那700吨的氰化钠是否找到。可事实证明,风向依然没变,而且昨日中午,又着了一次火,还炸毁了路边摆放着的汽车,依然有多人失踪。
“风向没变,又炸了一次,说明我们逃对了?”夏木点了点头。
当他们去永和豆浆去吃早餐时,旁处的女人正在讲着电话,“赶海城损伤那么严重,不讹银行给咱降低利率不算完!”
芳菲抬头看了一眼夏木轻声道,“他们也是逃难的?”夏木点了点头。
不便多说,面对烈日炎炎,饭后他们回宾馆,这一路上,夏木一直为她贴心撑着桃红色的小伞遮阴。回屋芳菲换上了一件红纱网的吊带小衣,下面红色的平角裤。当孩子去了洗手间时,他忽然抬起头来不再看书,向着芳菲呼唤着:“老婆!”并嘟起了嘴巴飞吻着。芳菲最受不了这个,她抖落着长发,羞涩浅淡笑着。
芳菲发现只要一吹空调,孩子就流鼻涕,不吹空调吧,夏木老师当着孩子又不敢脱衣服,长裤子文化衫捂着似乎太热了。于是芳菲便鼓励,“脱了吧,没外人。”后来他才勉强脱掉了外衣,赤裸着上身。夏木浑身重重的汗毛,依然让芳菲胆战心惊,他也低头焦虑羞怯不已。在读书看新闻和外出吃饭逛运河之中,纠缠着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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