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家人被困?”夏木刚闪现这一念头,只见客厅的男人捂着大腹便便,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我也来!”夏木轻盈飞身跳过去,也猛烈踹着,一脚,两脚……终于,他也累了。接着再换成那个男人,依然一脚,两脚……最后,门终于被踹开了……哭声便如放开了闸门的海水般立刻清晰涌来。敢情是这家的女主人,还有一岁的孩子被困,她们正在无助哭泣。女主人同样与大街上的女人无异,披头散发,身上虽然没有血迹,但却满面泪痕,颧骨红红的。她一见门外踹门的丈夫同事还与一个年轻人,于是哭声减缓……“谢谢小高!谢谢小高。”
“要不是他帮我踹门,现在估计也够呛。你家的门好结实。”小高拍着呆站在一旁的夏木表述着。
“哦!我住502。是来亲戚这里度假的。”夏木解释着。
“哦,是邻居的亲属。谢谢你!”女主人闪着泪,怀里的孩子也停止了哭泣。
“孩子爸爸在外地出差,不是有婆婆照顾你们吗?她人呢?听说她可是广场舞领队呢。”小高急切问着,又不免露出赞叹的神色。
如果不问,女主人还会偶尔燃放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一问,她在哭泣间顿然多加了愤怒。
只见她扬起了头怒目圆睁银牙紧咬似在宣战,“她早已经不是我婆婆了!”小高和夏木听了都吓一跳。
“本来我们都在这里,啊?第一声炸啊,她就跑啦!嘴里还说,‘我先顾自个了。16岁赶上了上山下乡去农村改造,这一辈子不容易,还没活够呢,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先去塘沽串亲戚了。’然后就跑没影儿了,直到现在我和孩子被困她也没出现过。”说完,抱着孩子又擦着眼泪。
“怎么会这样不管不顾呢?”小高皱起了眉头,“儿子不在家,儿媳妇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可这孙女不是自己的肉吗?”
面面相觑间,借着火光她看到客厅电视上和地板上,满处都是白色的大点子,如泥浆一样粘糊糊的……于是没有多想,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拎过来旁边的湿墩布涂抹擦拭着,在涂抹之处,没成想迅速升腾起大面积的烟雾并打出少许神秘的火花,耳边发出“噼啪”的爆破声。
“这是什么?”随着小高和夏木的惊呼,那女人慌忙扔下了墩布,“吧嗒”一声墩布把倒在地上,耳畔传来清脆。
“快别擦了!别擦了!危险!”小高果断制止着,“不知这天上飞来的大白点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会着火,太危险了……这小区早已经停水停电,你们娘儿两个还是赶紧撤离,找亲戚躲一躲吧。以前听孩子爸爸说不是娘家就在附近的工农村吗?”小高提醒着。
最后小高扶着她们向楼梯口处走去,连门都忘记关便逃了,或许那门也已关不上了。夏木一声不响,在后面尾随照着手电筒,那女人脚踩着玻璃碴子,依然在咒骂着趁儿子不在家抛弃了她们的恶婆婆,直至被一辆志愿者黑色私家车拉走为止。
“芳菲,我要去找芳菲。”夏木内心不断澎湃着此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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