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了,老灰的脸一直涨得通红,我也注意到有同学正在关注着这边。但老灰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因为他已有使命——把姑娘搞到手。
“切!搞了半天是你的同事,哪有你这样无情无意的家伙,我去帮忙吧!”
听到这样说,我一点也不惊讶,而且希望在场的同学也不要惊讶。瞧!我都干了些什么?
可是哪能够呢,瞧瞧胡安一脸贼笑就知道了。不过他喝多了,终于闭上了歪斜着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醉眼朦胧,另外的那些家伙也都喝晕了,包括那些漂亮的女孩。我之前一直不信喝醉后的女孩最漂亮,我一直认为那是一句别有企图的话。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两还在探讨“拯救地球”的伟大方案。
“对,你伟大,去干你的伟大的事业吧!”
“得!等于没说。不过既然是你的同事,我负责把她送回去就是。”老灰终于把抓住我的手松开了,谢天谢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孩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才从沙发上醒了过来。老灰酒吧那个年轻的服务员把把我从沙发上扶了起来。我眼看四下的沙发上空无一人。我又一次这样毫无察觉地喝醉了。
“他们都走掉了?”
那个年轻的姑娘点点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呢?这么晚了有没有问题?”
“我男朋友待会儿就来接我。”女孩那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夜深得让我感到迷茫,我很不情愿地离开了老灰的酒吧,回到我租住在离市中心广场不远的一室一厅的公寓里。不管怎样我都得安安稳地睡一觉,明天还得早起去上班。我重重地倒在床上。
早晨的阳光像冰激凌一样的甜美,拉起百叶窗后,坐在办公桌前我可以看到这座城市东边的三分之一的景观,也许我得感恩薯条给我带来的一切。可这个时候我没空,我得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抓起留在桌子上还没来得急扔掉的两片用于面包袋封口的塑料片,使劲地搓揉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仅仅限于老灰把她送走之前而已。那么,接下来老灰干了什么呢?
段冰蓉迟到了。
她特意转向我那一个角落,看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样子十分可爱,对于昨天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到忌讳,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等她走后,我打电话给了老灰。
“小子,你昨晚干了些什么?”
“这还用问?”电话里,老灰很满意。
“你等着,够你受的!”
“没问题。”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他的忠告,但目前看来,这显然豪无意义。
我气急败坏地挂掉电话。我不能让段冰蓉听到,对她我还是有所顾忌。之后我又有些懊悔,我抓起电话,可无力再按下去,我觉得这样做很傻。
我心急如焚,心乱如麻,爬在桌子上把脸尽可能地贴着桌面。口里叨念着:“她们不是凡人,她们不是凡人。。。。。。。”
“谁不是凡人?”
辛紫薇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吓我一跳。
“没什么。”
“诺,这份资料你看一下,柏刚刚发过来的传真,我要你做出一个完整的方案,下午怎么样?”
“上市?下午?”
辛紫薇看着我满脸迷惑的样子又改了改主义:“那两天?不然三天?总之最迟不能超过这个星期!”
这样的决策对于辛紫薇来说非常轻松,因为在她做出正确的决策之前,我会用我脸上的表情告诉她,这是我们两唯一的默契,我是她生意路上最好的伙伴,一贯如此。
“你要支持,我原谅你;你要反对,我掐死你!告诉你吧,我看上他了。”
趁辛紫薇离开办公室的当儿,段冰蓉拿着早餐面包又偷偷地跑过来我这边,一只手不停地往小嘴巴里面送食物,一只手不停地向我比划着。
我看着她,还是不言不语。
“看什么看,早干嘛去了?切!”
她咀嚼两口又跟我说一会儿话忙得不可开交,我怎么忍心打断她。
“看在朋友或者同事的份上——我们没什么交情,给你一次表决的机会。”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那张嘴上。
“快说!”
要恋爱了,我们没交情——直率到非常可爱的程度,让我的戒心暂时烟消云散。我曾认为,即便这个人有再多的毛病,只要能坦然面对,那么一切都无足轻重。我曾经把直率看得多么地神圣。
“看上他?你没发神经吧!”我突然对她有了一点好感可这并不影响我实话实说。
“我想我还是掐死你算了。”
“你太恐怖了吧!和谐的氛围总是被你渲染得阴森恐怖,你怎么不去写恐怖小说啊!”
“我没那才能,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噗嗤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许笑,严肃一点,看在你对上司很尊敬的份上我饶你不死。好好工作,它日。。。。。。哼哼。”
我不知道她的‘哼哼’代表什么,不过她是我的上司这点倒不假,这层楼里所有办公室当家的都比我的官大,官大压死人,虽然这是市场经济时代。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辛紫薇合伙把屠诚。。。。。。嗯哼!等着瞧,好戏在后头。”
这样的话从漂亮女孩的口里说出来非常不合适,但她做到了,她才不在乎薯条口中的规矩。
我那时也许就应该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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