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城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头微微昂着露出青色的胡茬,带着一种惯性的嘲讽看着正在摸衣服检查自己的沉默。
沉默像只小仓鼠似的往床里侧靠了靠,然后伸长脖子探出头,“你有没有礼貌啊?进来不会敲门吗?这都一晚上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楚北城靠在门边,嗤笑了一声,然后漫不经心地随手扣了扣门板,而后又加大力度捶了捶门,像是要拆房子似的,然后问沉默,“这样敲门可以了么?”
沉默被他气得脑仁疼,“你是不是有病啊?”
楚北城的确有病,洁癖有时候的确是一种不轻的病。他穿着昨天的衣服,衣服上蹭满了沉默的泪水,脏兮兮的让他简直难以忍受。尤其是当大清早,连洗漱用品都没有的时候,这种洁癖就引发了更大的暴躁。
“我饿了。”
沉默就像是一只仓鼠,一只暴跳的仓鼠,在原地气鼓鼓地看着楚北城。从气质衣着跟相貌的确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定是出身富贵之家,要不然也养不成这么霸道嚣张邪佞的性格,但是……谁规定他出身富贵,就能够在她的家里指手画脚!?
“你饿了你就走啊!自己走出去买吃的难道不知道吗?”对待一个挟持自己的人,沉默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害怕被事后报复,她早就报警了!
楚北城指了指自己的腿。
沉默下床之后,一边朝门边走,一边龇牙咧嘴地看着他,“你的腿又没断,在这屋里不是还挺能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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