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人接物礼貌有加,脸上仿佛有一层谦恭的面具一般。唯独在竹林中,他便恢复了那冰冷傲慢的态度,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躺在草丛之中,漠然地看着天边云卷云舒,我的三句问话,能换来一次三四个字回答,便是莫大的恩赐。
好狂妄的小子!谈文采,他不如我大哥;论武功,他不及我二哥。我堂堂段家,是大理皇室的后裔、武学世家,就算是五岳掌门也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这个姓东方的臭小子?他那漫不经心的敷衍谁瞧不出?若不是我们段家收留了他,恐怕他早被那心怀叵测的童百熊拉入魔道死于非命了!
小子无礼,须得有人给他好好上课,教教他什么叫做礼节仁义,什么叫做知恩图报。母亲把他宠上了天,二位哥哥又没有闲暇时间,那么这传道解惑的大任,便只能落在我身上了。
虽然我武功低微,但毕竟长他三岁,女子本就比男子发育得早,揪住这小子,估计不成问题。于是这天我笑容满面地去找东方涟,他照旧躺在竹林中,合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好像一对折扇,在晶莹的雪肤上投下阴影,这种美貌风情,竟然比女儿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他的相貌我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同样是那副眉眼,为何他就比我美一些?
我轻轻摇着他的胳膊,柔声道:涟弟,听说你也是有武功的,我们切磋切磋,如何?
他不理我,仍闭着眼睛。我忍住心中的怒火,锲而不舍地招惹他,他终于受不了我的聒噪,他睁开眼睛,冷冷地瞪着我,说道:我不会武功。玫表姐恐怕找错对手了。
他那双眼睛,还映着清澈的蓝天、白云、翠竹,旖旎多情的秋水轻轻荡漾在其间,天地乾坤仿佛颠倒了过来。看我不禁失神。回过神来,却在心中狠狠咒骂:
妖孽!男人竟然生得一副祸水样貌!今日我若不狠狠收拾你,我就枉姓段!
三、
最终他拗不过我的纠缠,闷闷不乐地站起来,说好分出胜负便罢手,其实他也是厌烦了我的死缠烂打,只是没有明讲,他不说,我便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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