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雅,你在说什么?”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你果然一直在装,你根本就没有忘记。如今你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对吧?”季伯雅说着,瞳孔不断地放大,狰狞的面容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铁青,他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只得往后退,但他越来越靠近,剪刀锋利的刀尖戳到我的下巴,顿时落下血来,季伯雅看到我的血瞳孔一缩,大叫一声扔掉剪刀立刻奔出房间。
遍地碎布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的,剪刀雪亮的刃上沾着我的血,透出诡谲的光。
我拾起剪刀,歪着头看着刀刃,摸了摸下巴上的伤。
血的红色,喜堂是灵堂,红梅的红色,红绸是白绫,我顿时狂喜,豁然开朗,站起身来笑不可遏。
红色可以避邪,我却没想到鬼魂怕见血,季伯雅的弱点便是害怕红色,我所见院中景象不过是幻觉,大红的布置全是假的,所以这嫁衣本就是白的,同府中下人着的丧服一般,我被一直在吃的药障了双目。
嫁衣并非红色,而我落在嫁衣上的血却是红色的。季伯雅撕破嫁衣只是被我的血刺激得发狂。
晚上季伯雅来我房外,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
“云锦,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假装已经睡着了。
“我知道你喜欢这首曲子,就像喜欢梨花一样,你曾经也这样喜欢过我,若不是喜欢,你为何要那样对我笑呢?”季伯雅的声音低下去,满是寂寥。
我知道,他对我也是极好的,让我喝药只是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吓到我。他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也费尽心思不想让我受到惊吓,为的只是和我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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