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春日暖阳下,山水花草皆笑意芊芊,脆弱浓郁弥散开。雾散,梦醒。**便过去了。
晴好依旧。美艳的红珊瑚旁,墨兮轻触了下精巧的水壶,道:“孤怪你什么?怪你瞒了自己的身份?”
他头也未抬,轻笑了下,说:“皇后你未免过虑了,孤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拿出当日他送的燕脂,一字一句地问:“那你是否要收回它呢?”
墨兮在见到她手中的燕脂后,滞了半晌。
“小珊……”他不禁唤,“你只须安安分分,孤便保你富贵荣华。”
“当初……”她欲言又止。
墨兮换上一副冷颜,道:“皇后这便好自为之吧!”说完,拂袖离去。
她听见墨兮自语:“既便有情,可惜……生在士家。”
外戚干政,内外朝野虎视眈眈的事态下,对于初登帝位的墨兮来说,谁都有可能构成威胁。她,亦不例外。
近几日,她脑海中总是盘旋着什么。极力去想时,却何事都想不起。
梦魇中,总有人在歌着“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又或是,有人柔声地唤她。
那人看不清面目,那声音却仿若熟悉得很。他说:“小丫头,你此般好好的,不多时,我便来接你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惶惶中,梦便醒了。
宫女小夏轻轻替她拭去冷汗,叹气道:“娘娘又梦魇了,陛下也好些日子不来了。”似想起了什么,又说,“都是那个新进宫的何妃,如此粗野的女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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