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过那些白被子去听许少楼吹萨克斯时,我哭了。远远地,他看着我,放下手中的萨克斯,我们就那么对视着,两个楼之间有几十米,他以为我是谁?
我挥了挥手中的纱巾,我的纱巾是蓝紫色的,一种特别忧郁的颜色。我看到他也挥了挥手,这,是和我说再见吗?
那件蓝紫色的纱巾,我再也没有围过,我把它放在了箱子底,直到毕业。
*二*
毕业后我们留在了北京。我们,是指陈蕊蕊、许少楼和我。
陈蕊蕊和许少楼不停地吵吵闹闹,吵过之后他们总是来找我,许少楼不停地和我诉说着陈蕊蕊的种种缺点,太爱花钱,太虚荣,而且总和别的男人出去应酬,撒谎骗他。
陈蕊蕊的理由是,他是个文艺男青年,实在是没有多少意思,你看,在北京吃也要钱穿也要钱,还有,房子就是个大问题。陈蕊蕊说,有个北京的男人在追求他,她已经动摇了。
“你不能。”我呵斥她,“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怎么做?”陈蕊蕊学会了抽烟,脸上有股抹不去的风尘气。
我抢过她的烟:“许少楼很爱你,你真的不能。”
最终,他们真分了手。
许少楼把自己的东西全托交给了我,并留了一张纸条给我:“小隐,我去挣钱了,什么时候有了钱,再来找陈蕊蕊。”
自此,许少楼就从北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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