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他的怀抱, ’师兄,你听我说......'
他不等她说完就吻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紧紧的抱着她:'雨嘉, 你听我说,我无数次的猜测过你突然消失的原因,包括病了,出了意外,伤残了。你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无奈,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我对自己说,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要跟你在一起。雨嘉,这么多年,你也同样是想我的对吗?’ 他几乎要哽咽地对她说。
她再次挣脱他的怀抱,流着泪对他说:‘师兄,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这些天,你为什么都不
问我,不责怪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难过。你有权利知道一切。’
他用手擦去她的泪:‘雨嘉,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牵手走过人生的美丽和哀伤。完全没有挫折和痛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谁也改变不了。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和将来。我不要看见你难过,我要你快乐。’ 他想好了一定要紧锣密鼓,不要让她有时间反悔。他不想再跟她继续讨论,他拉着她的手臂去她的房间。‘来, 你的旗袍呢?’ 他把挂在壁橱里的旗袍拿给她。‘你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他换上天蓝色的衬衣和深藏青的西装match 她旗袍的颜色。他在客厅等她,来回地走着,不停地看手表,觉得时间过的好慢。
‘雨嘉,我能进来吗?’ 她没有回答。 ‘那我进来了。’ 他走进她的房间。
凉台上,她夹着一支烟,手一边抖着一边在点火柴,但怎么也点不着。他走过去,接过她的烟和火柴,把烟放在嘴里,替她点燃,然后递给她。
她接过烟,背过身去,面向街道,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站在她的身旁,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双臂交叉地抱在胸前,他听着手表指针走动的声音,耐心安静地等着她。
良久, 他拉她到浴室, 拿掉她手中剩余的一小节烟,用水冲熄后扔到垃圾桶里 。拧了一把热毛巾,帮她擦脸。 她接过毛巾,捂住自己的脸。他越是这样的包容和体贴,她就越难过。他动手帮她扣好旗袍上没有扣上的扣子,拿下她手中的毛巾。 拉着她出门。
他把车停在市政厅不远处的停车场。
他侧身看着端坐在座位上的她, 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转身低头靠近她,吻她,她情不自禁的将双臂环住他,慢慢地抱紧他。他对着她的耳朵轻轻的问:‘雨嘉,Will you marry me?' 她的头埋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回答:‘Yes, I do.' 这一刻她没有犹豫,只有全心全意的爱。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心中回响:‘山无棱,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拿出那枚准备好的Engage Ring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市政厅的婚姻登记处。大概因为不是周末,时间又比较晚了,大厅里除了门卫和窗口里面的三个工作人员竟然空无一人。门卫告诉他们表格在counter上。那张表格非常的简单,除了姓名地址,出生年月日和婚姻状况外就没有其他内容了。 他们一起来到窗口,交了费,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士,她查看证件后让他们当场签名,然后她自己也在的结婚license上签名并盖上地保官的公章。然后她告诉他们可以去任何婚姻公证处公证。竟然连合影都不需要。前后大约只有十分钟。
走出市政大厅,他们对望了一眼,还是不太相信他们就这样简单地登记结婚了。
酒店的电梯里四面都是镜子,伟峰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穿西装,肩膀显得更平,更宽。她看着他轮廓鲜明的侧影,心想:‘能嫁给这么帅的人,至少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吧?’
‘师兄, 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竟然连size 也是对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的size,因为从来没带过戒指。
'It is a magic。’ 他吻住她,不让她说下去。
房间门口,他开了门:’等等。‘ ’他叫住她。‘ 他抱她进了门。
’你不知道新娘是要被抱进门的吗?’
’然后呢?‘
’然后先换衣服,再决定今晚去那里。‘ 雨嘉又换回了衬衫短裤,他换回了T恤衫牛仔裤。
’你要去walk up the avenue,还是去赌场?’ 他问。
雨嘉问:’你有听说过刚登记结婚就去赌博的吗?‘
’是没有,要不还是walk up the avenue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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