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走路没任何声音？

“我叹不叹气和你有关系？”伊能陌不爽地回他，却忘记了哭。

“我会疼。”段无洛心里想这么答，也就真的答了。

伊能陌再次愣了，随后只是尴尬地一笑。“你疼？你当然疼啦，草地上坐着不舒服吧？”她说的是那么自然，但眼神依然在不断躲避。

段无洛看出来她的慌乱，望着她面无表情。

“我看见你赶走了很多人，是不是也想拒绝我啊？”

伊能陌低头不语。她最狼狈的模样他都曾见过，可他却依然不曾离开……即使离开了，想得也是自己。

伊能陌心里清楚，喜欢自己对自己好的人很多，可是真正关心她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如今，除了祁煜寒怕也只剩了他。

她勾唇微笑，美得如画中的天使。那笑容仿佛隔绝尘世所有噪杂，若即若离般飘渺。

段无洛再也看不出伊能陌的表情，她竟然选择了固步自封。

“走吧……我不值得你留下来，不值得你再为我付出什么。”伊能陌的声音毫无感情，她从椅子上站起，绝世的容颜藏有哀伤。

或许离开她的人，才会遇见比她更好的人。

段无洛笑着。“我们还是朋友。”他转身走了几步，又是回头对着伊能陌一笑，“你是我真正爱过的，第一个女孩。”

伊能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浅浅地勾唇。“谢谢。”

她终是被束缚的命运，终是一个人的生活，终是，无法逃脱的黑暗。

高位上的老人的一脸无奈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伊能陌叹息。可能是在想伊家怎么出了这个不孝子吧……

伊能陌盯着地面一言不发，许久才开口：“无论怎么罚我都无所谓。”她面色不改。

老人可能是对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怒了，故意加大的音量：“伊能陌，你真是不可理喻！”

“哈，我不可理喻……真好笑。”伊能陌终于与老人对视，目光却毫无惧怕之感。“我最讨厌的地方何不是这里？我最讨厌的何不是你们为我安排的命运？我最讨厌的人——何不是你们？”

“我最不可理喻了对么？爱上一个仇家的儿子就是错，拒绝大家族的婚约就是错，损害了你们利益的事就都是错……我做得所有事在你们眼里都是错！”

伊能陌最后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讨厌命运骄傲的神情，嘲笑我没有半点决定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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