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亲不过一月,我发现她有时很冷清,独自躺在软榻上看一本枯燥的兵书便能待上一日。有时又像个不懂事的傻姑娘,她似乎不怎么畏我,每次我去她宫中,她总偷偷躲在门后,突然跳出来吓唬我。这个笨蛋,没看见她宫里的人都眼巴巴望着门后吗?我这个精于心计的太子又怎么会被小把戏唬住?
可现在想起来,若我当时配合她装作被惊吓到,她日后或许不会与我生疏起来。
朝中大臣有些动了歪心思,旁敲侧击请旨为我选妃,我让鸣夜挑选了一些身家清白的女子接进府中,可我从未碰过她们。那些日子留宿步清月处,许是让她们心生嫉妒,设计陷害她,那些小伎俩我自幼在宫里见多了,怎么会看不出?
我想寻个由头让人将她们遣送回原处,可这时步清烟病了,她去庙里为我祈福,失足落水患了病,暗卫说她昏迷不醒,一直唤着我。
她这一病让我如梦初醒,步清烟毫无保留的为我,我岂能再爱上别的女子。
于是我没有处理府中的事情,想借机冷落步清月,可她不知道,我像一个贼人般,不经意间路过花园,看着她舞剑,又或是远远站在她宫门外想着她今日又看了哪本书。
没多久,边关告急她又领命匆忙赶去。等到父皇驾崩,我登基封后。她对我已不再那般随意,行事注意礼节,谈吐小心翼翼。若是常人,我定会赞赏有加,可换做她,不知为何我心里却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受够了她的唯唯诺诺,她的冷漠,她的淡然,我告诉她:“如今锦周国内忧外患已平,你既然辞了镇国将军的官职入了宫,就不再需要武功。”
本意是想看她愤怒,看她站起来埋怨我,指责我,却不料她说:“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臣妾无话可说。”
她怎么能无话可说?!
步清泽曾告诉我,他这个妹妹没什么爱好,独独嗜好武学。要让她一日不习武,还不如杀她了痛快。
盛怒中的我下令废了她的武功,我没想过,这个过程如此残忍。我想着,只要她开口求饶,唤疼,或者破口大骂,就马上下令放了她。
我偏执,她倔强。她一声不吭被挑断手筋,而我缄口不言看了整个过程。
我骄傲地等着她求饶,一面又安慰自己,她手筋断后没了武功,在皇宫里能依靠的或许就只有我这个帝王,这样她步清月的眼里心里便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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