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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大结局)

“爸,你了解我,你必须让我过去。”

老沈略一沉吟,妥协了,“好,你想过去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个样子过去,十二个小时,现在是晚上,明天一早,我想办法送你过去,如果你不妥协,我就是把你锁了我也不会让你现在这么着过去。”

老沈不是说着玩玩的,她比谁会都了解老沈,也就是,她必须等到十二个小时,明天,天亮的时候。

明萍抱着孩子,眼泪汪汪的,“女儿啊,你也是刚刚从阎王爷手里逃过来的呢,你一向有理智,我知道你关心姑爷,可是,你这么去也于事无补,如果这会儿他有意识,他一定希望你养好自己,带好他的儿子,你真的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你这不是平白让他不安心么?”

十二个小时,她慢慢的躺下来,呆呆地望着窗口,母亲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从二十五岁开始,她就觉得时间快的惊人,好像长了翅膀,从来没觉得,时间竟是如此漫长,仿佛年代久远的车轮一样,转上一圈都那么费力。他怎么样了呢?他一定没有事,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没有事。

她咬了咬嘴唇,阻止自己心口传过来的痛楚,这远远大过剖腹产带给她的伤口,不,她绝不能倒下,她要等着天亮,“沈洁,你就是我的福星。”既然是他的福星,她怎么会倒下?这没道理。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一直执着地望着,眼都没眨,直到天亮了。

尾声

雨季过去了,天一下子就放晴了,一连数日,红灿灿的太阳高悬在天空,将房间照的一片光明。

沈洁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进到房间来,雯姐想要把花接过去,她摇了摇头,“我来吧!”

雯姐也没坚持,拿起*头的花瓶,“那我去换水。”

瓶子里还插着昨天的花,花瓣还没枯萎,仍然鲜活,连没了根的花都不容易枯萎,没有理由,一个大活人会这么容易就没了,雯姐悄悄望了一眼躺在病*上的魏军,两个多月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两个月零六天,他就一直躺在那儿,没有任何改变。

怎么就能没有一点反应呢?她心里叹息着,悲伤的情绪涌再度上心头。什么时候人才会醒过来呢?往日那么强壮的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给花瓶换好了水,她从卫生间出来,听到沈洁边剪着花枝边说话:“这花可是花匠每天第一时间送过来的,我知道你嘴刁,鼻子也灵,我可不敢趁着你睡觉敷衍你。”她哎呦了一声,“我真是笨,”她嘀咕着:“又被扎了一下。”

“我来吧!”她赶紧说。

“别了,”沈洁的声音很轻快,“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怎么行。”这段时间,关于魏军的,她能做的都尽量自己做,可是,她本人还刚刚生完孩子,她连月子都没有做。“外国人都是不坐月子的,”她说:“就我们中国人娇贵。”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是在中国啊!”雯姐不能说太多,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有些话她还是忍不住。“你可要当心自己的身体,明明还小呢?真把自己熬坏了,可不行。”

“我真的快熬坏了,”她望了一眼*上的人,“可是,你心疼我没有用,如果他心疼我,他自然会醒过来。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如果他是铁石心肠,他自可以这么狠下心躲在这里享清福。”她把花放到了花瓶里,整理枝叶,又和雯姐说:“明明好像在哭,你去看看,是不是肚子饿了?”

雯姐出去了,她到卫生间打来了温水,将毛巾弄湿,帮他擦脸,她的神色有说不出的安详,眉眼闪烁着着温存的光芒,“这样也好,我看你还怎么*,怎么出去玩,”她帮他擦完脸,再擦手,又帮他擦擦后背,做完了这一切,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我这是怎么了?”她说:“以往就是你这样的,我背在身上也没这么费力气,现在动两下都浑身是汗。”她扔下了毛巾到盆中,慢慢俯下身体,端详着他的脸,她用手去摸他的鼻子,牵扯他的睫毛,看了好久好久,她语气哽咽了,“你真的不心疼我么?如果你心疼我,你就赶快醒过来吧!”

这是什么话?他怎么会不心疼她呢?她怎么能这么说呢?她难道不了解他么?

他有些生气,他想睁开眼看看,可是,他使不出力气来,什么时候连睁眼连说句话都需要力气了。我这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从高空抛到了海面上,仿佛成了一块浮木,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离岸越来越远,不,不能飘的太远,真的飘走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魏军,”他听到有个声音时断时续,忽远忽近的在半空中飘荡。“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要给我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让我穿上婚纱,怎么你说话都不算数了呢?”

这是什么话?他真真正正的生气了,他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失信过。他咬着牙,拼命挣扎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那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楚,时而近时而远,有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没有再听到,他有些急了,迫切地想要抓住这个声音,他本能的去抗争,拼死命的挣扎。

有个婴儿清脆的啼哭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来,那么清楚,那么清亮,好像来自天籁一样,这是什么声音?是了,这是他的儿子,他魏军的儿子。

他的神情有些振奋,他想看看那个小家伙,他拼命的挣扎。突然间,就有那么一双软软的热热的小手轻轻碰触着他的脸,将他的心都碰软了。这使得他的身体里又多了些力量。但那啼哭声没有了,很快就没有了,他着急起来,着急地想要再听听那个声音,他想喊人,可是,他的嘴唇被堵着,气息被压着,怎么会喊不出声音来呢?

他想叫,想动,想挣扎,千万条的锁链拉着他远离岸边,也有千万条的锁链将他往岸边撕扯,他在这两种力量的角逐之中拼死命的挣扎,挣扎。

突然之间,云层被阳光大力剥开,照的他眼前闪烁着金子一般的光芒,他终于使尽平生的力气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那个瞬间,他看到就在他的眼皮前,有张脸靠的他如此之近,睫毛垂着,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那人在吻他,嘴唇湿润美好,他如饮甘露一般。

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的时候,他有了意识,有了力气,尽管这力气是微薄的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可是,他还是反应了她。

她在瞬间身体僵硬,触电一般抬起了头,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他触到她的目光,他费力的想要在唇边挤出一个笑容,但是他没成功。

上帝是真实存在的,沈洁想,上帝一定还有悲天悯人的心理,不忍心把他带走,仍是把他送了回来。

沈洁的眼睛瞪得从来没有这么大过,她咬了咬嘴唇,嘴唇是疼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不是在做梦,是的,这怎么能是在做梦,这是白天,阳光照的满屋子都是,她有些昏厥,有些摇摇欲坠,她阻止着自己不要昏倒。

她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近距离的端详着他的容颜,是的,这一回,他清清楚楚的微笑了出来。

她的喉咙瞬间涌上大股热流,完全无法控制,成堆成堆的眼泪如开了闸一样往外奔涌,“你醒了么?”她不信任地抓着他的手,不信任地盯着他的脸孔,“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

他用手费力地抚向她的脸,他费力地端详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你每天在我耳边嘀咕,”他轻声说:“我哪能走的静心呢?”

她再也控制不住,凝视着他,眼泪疯狂而出,她摇着头,用手捂住嘴,这长久以来,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她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他真的活过来了,醒过来了,这就不一样了。

悲伤,痛楚,所有的情绪压垮了她,她慢慢伏过去,紧紧抱着他的头,她吻他,发疯一般的吻他的额头,鼻子,吻他脸上的每一个地方,直到再重新对上他微笑的的眼光,她才放声大哭,她哭的痛不可抑,哭的全身抽搐。

哭声惊动了其他房间的人,然后,明萍抱着明明过来了,聪聪过来了,老沈也过来了,魏达和张萍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也过来了,还有雯姐和老赵,大家一并都拥到了房间里,眼前的情景令他们僵立当场。

他们彼此四目相视,谁都没有移开目光,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摆设,不管了,不管有多少人在场,不管有多少人耻笑,不管世俗与流言,她只要他,不管未来还有多少路要走,只要拥有他。

众目睽睽,她却再也顾不上旁的,含着泪将嘴唇印到了他的唇上。

窗外,晴空万里,阳光洒满了天地之间。

是的,上帝真的是存在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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