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已经足够了,沈洁不信任地注视着魏军,魏达成主动打电话了,问了她的情况,这就说明,他没那么反感她了,他愿意接受她了么?她的眼里发热,竟然有些湿润起来,有多难得啊!他真的不是一般的父亲呢,得有多爱自己的儿子,他才肯接受自己。
“怎么了?”他好笑地看着她,“就是打了一个电话,你就激动成这样,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他怎么还能这么吊儿郎当的,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提都没有提,她又喜又气,眼里闪着泪花,“这对于你是件小事,可是,对于我可是一件大事呢,这证明你爸爸他不反感我了,关心我了,而你,竟然不知道我所期待的是什么,你简直糊涂,简直,简直是气死我了。”
她的神情使他收敛了笑容,并且在心里歉疚起来,早知道,她会高兴成这样,昨天就该告诉她了,他叹息了一声,“真是个傻瓜,”他从里到外换上衣服,直立在*前看着她,等到穿戴齐整,俯下身来,贴着她的嘴唇吻了吻。“他喜欢你是必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能不喜欢你?我只要告诉他一句,如果不是因为沈洁替我这一枪,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他就是一块冰也得被你捂热了,何况,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爸讨厌你吧!这才是开始,你着什么急,他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叫他一声亲爹。”
“那不一样,我不想他因为我替你挡了这一枪而接受我,我希望他能真真正正觉得我好。”
“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总会有这一天的。”
她展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胜眷恋地,“你早点回来吧!”
他俯下眼看着她,“舍不得我走了?沈警官也变得粘人了?”
“嗯,”她坦白说:“原来幸福会令人变得懒惰,迷失本性,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这张*,每天躺在*上,看着你,真好。”
“嗯,这个提议不错,”他说。窗口,阳光升上来了,明亮而晃眼,照的屋子暖洋洋的,他撑着*,“行,就躺在这等着我,我去一下就回来,回来,我再服侍你,不做个精尽人亡,我不下*。”
“少来,我又不是非要做这个。”她说,不知今个儿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充满了不舍,仍是依恋地看着他,“你不准耽误时间。”
“好,我尽快回来,”他低头亲了她一口,“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她想想,“我想吃春记的鸭脖子。”
“不行,太辣了。”他说。“你伤口还没好呢。”
“就吃一点点。”
他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就一点?”
“好,就一点。”他直起了腰,“我得走了,不下决心总是走不出去。”
目送他出门,她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重新躺好,把头转向窗外。
这是一个迷人的早晨,空气中都充满了一种温馨的味道。她换了个姿势,贴着枕头,望着树枝上鸟,不知什么时候,其中一只跑开了,剩下一只在枝桠之间跳来跳去。
不知道这只是公的还是母的呢?一定是母的,她模糊地想,想起他刚刚的那些话,脸悄悄热了热,想必,是那只公的出去觅食了。母的呢,母的想必和自己这会儿的心情是一样的,安心的等在这,等着那只公鸟回家。
达成有一个相当大的停车场,一次性可以停放数千台车,这两天,市政自来水公司维修水管,导致大厦门前的区域无法停车,不少车辆便都停到了地下,谁知道,这车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车满为患,弯弯曲曲,几经迂回,才算是找到了一个车位,魏军将车停下来,开车门的时候看见停车场的保洁工老覃,佝偻着腰在墙角那儿不知在干什么。他高声喊过去,“老覃。”听到喊声,老覃直起腰来,定睛看是他,立即乐颠颠地快步过来,手里执着一把红色工具刀,满是皱纹的脸上露着憨憨的笑容,“魏总。”
“你在那干什么?”
老覃挥了挥手里的工具刀,紧张局促的说:“口,口香糖,最近,这里有好多口,口香糖,弄,弄不下来。”
“慢点说,”魏军关了车门,上下看着老覃,“怎么样,这里适应么?”
“适,适应,”老覃露出了一口黄牙齿,不安地搓了搓那身保洁服的衣角,“比,比地下通道好。”
“比地下通道好?”魏军疑惑地看着他,不觉笑了笑,“你的对比倒挺新鲜,达琳的员工宿舍可不仅仅是比地下通道好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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