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她心心挂念你一个人家,然后赶回庐山村。结果,呵呵!鬼影子都没一个,某人不知道去哪里风流了。”
李恒翻白眼:“我昨晚在宿舍,晓竹和戴清可以作证。”
叶宁蒙圈:“你在107宿舍过夜?不然她们俩怎么给你证明?”
李恒:“.….”
魏晓竹:“.….”
戴清:“.…..”
麦穗和周诗禾同样语塞。
李恒把今早跑步遇到戴清两人的事讲了讲,然后上楼准备收拾行李。
没曾想才到卧室,就发现行李箱已经码好,里面的衣物一应俱全。
李恒转过身,对跟进来的麦穗说:“你收拾的?”
“嗯。”麦穗轻嗯一声。
李恒把卧室门关上。
麦穗昂首看着他,感觉到他要使坏,却也没阻止。
向前两步,李恒把女人搂在怀里,并低头吻住了她。
一开始,他只是浅尝辄止。
到得后来,他越来越大力,越来越放肆。
麦穗一眨不眨注视着他,随着他的贪欲一步一步加深,最终两瓣蕊微张,两片红叶交缠到了一起。
相濡以沫,互诉衷肠,经历一番长久的亲吻过后,两张嘴终是分了开来,李恒右手轻轻勾住她下巴,俯视良久感慨说:“我的麦穗越来越美了。”
被吻动情了的麦穗柔媚一笑,眉角全是羞意,凑过去亲他嘴边一下。
“我要走了。”
“嗯。”
“看好家,等我回来。”
“嗯。”
两问两答后,李恒双手紧紧抱住她,用力把她往怀里靠,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仿佛受到他的召唤,麦穗也双手反抱住他,头埋在他脖子里,亲密无间地相拥。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静静享受这份温馨。
当余淑恒的声音在一楼响起时,他才松开她,再次依依不舍地低头过去。
麦穗这回比较主动,抬起下巴迎合他。
难舍难分地一吻,两人把所有感情倾注其中,尽其所有。
大约8分钟左右,快要窒息的两人才分离,离开了彼此的怀抱。
相视半晌,李恒弯腰拿起行李,转身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说,头也未回。
伴随他的脚步声走远,麦穗好像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一般,软趴趴地靠着六门柜,呆呆凝望着对面化妆镜中的自己出神。
就在刚才,她得到了那份期待已久的吻。
这个吻,不是表面上的吻,而是内里投注的感情,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一天比一天依赖了,也越来越宠自己了。这是幸福且开心的事。
也是她迷茫的事。
毕竟这份感情终究无法浮出水面,无法光明正大面对宋妤,无法自豪地跟父母叙说。
就在她思绪繁杂之时,体态轻盈的周诗禾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靠着衣柜的闺蜜。
视线在她身上徘徊一趟,最后停留在闺蜜诱人的红唇上,周诗禾心下了然,猜到刚才这间卧室发生了什么事。
过去一会,她温婉说:“他马上出发,你不送送他?”
念头被打断,麦穗这才回过神,稍微整理下衣服,慌忙问:“他已经走了?”
周诗禾摇头:“在和付老师两口子道别。”
麦穗没说话,越过闺蜜往楼道口急急走去。
目光在卧室内巡游一遍,周诗禾看向整洁干净的床,看向那两个并排放着的枕头,脑海中自动跳出他在穗穗身上为所欲为的画面。
没来由地,她又想到了肖涵,想到了余老师。
他这样对待过余老师吗?
而一想到他和肖涵应该已经发生过关系,周诗禾垂落在裤兜的右手指头紧了紧,稍后也转身离开了卧室。
她并没有去楼下,而是来到了阁楼上,坐在穗穗亲手编织的秋千上。
居高临下望着李恒从26号小楼走出。
望着他和余淑恒一前一后踩着青石地板,消失在这条长长的雨巷尽头。
她突然想起了两句话,两句他在包厢拒绝王也的话:
我对周诗禾一见倾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阴霾已久的矮空终究是飘雨了,周诗禾葱白的手指伸到阁楼外边,远眺天际,任由雨水打落在手心,浸湿了粉色袖卷。
没过多久,魏晓竹来到了二楼阳台。
虽说和李恒关系比较近,但魏晓竹还是第一次来阁楼上,顿感好奇,打量一番秋千,打量一番紫色铃铛,她末了问:“诗禾,你怎么在发呆?衣服全湿了。”
周诗禾注意力回笼,会心一笑说:“想起一些事情。”
说着她发出邀请:“一起坐会。”
魏晓竹问:“秋千能承重两人?”
周诗禾说:“能,我和穗穗以前经常这样坐。”
听闻,魏晓竹挨着她坐下,再次提醒:“你衣服头发都被飘雨淋湿了。”
周诗禾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右手向后挽起耳畔迎风而舞的细碎发,问:“国庆你们有安排吗?”
魏晓竹问:“没有,你和麦穗有活动?”
周诗禾浅笑说:“也没,我和穗穗打算就在家里看电视,看会书。”
魏晓竹开口:“我到这边陪你们。”
周诗禾说好。
阁楼上的两女在闲聊,戴清则在客厅看麦穗整理沙发套,麦穗那细致又心甘情愿的模样,让她羡慕万分。
初中高中的时候,好多人夸她漂亮,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父母同样笑得合不拢嘴。
甚至,还有镇长妻子亲自托媒人到她家,想要把她谋做儿媳妇。
她父母满心欢喜,想要答应。但她果断拒绝。
她不想待在韶关那偏僻的山村,她想见外面的大世界,想要到外面寻找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
可到了外面后,戴清有点头晕,这座小楼就有三个比她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周诗禾,让身为女人的她都生不出任何一丝反抗之心。
如果说,李恒大作家身份没暴露之前,让她做小,她不屑一顾。
如果说,现在李恒提出想让她做地下情人,她可能会慎重考虑一晚上。
….
另一边。
余淑恒把车钥匙交给他,她坐在副驾驶上。
李恒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问:“老师去京城有事?”
余淑恒一开始没说话,等到车子来到主路,才似笑非笑说:“身子馋久了,怕我打扰你好事?”
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但他哪能承认啊,李恒转移话题道:“我还以为我们会在蜀都汇合。”
余淑恒解释:“素云新婚丈夫过世了,我去看看她。”
李恒惊讶:“过年期间,在京城跟我们打牌的那个徐素云?”
余淑恒说:“就是她。”
李恒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世?”
余淑恒说:“素云丈夫在东京跟人争抢一名歌姬,对方输了不服气,在游轮出海游玩时,对方把游轮给炸沉了,同归于尽。”
李恒听了久久无声,没想到家世如此牛逼了,还是这么稀里糊涂挂掉了。
他问:“歌姬也挂了?”
余淑恒偏头死死盯着他侧脸,奚落说:“不愧是风流倜傥的大作家,关注点就是不一样。”
李恒:“.….”
他狡辩道:“不是为歌姬争风吃醋么,我就想知道两个男的挂了,歌姬有没有挂?”
余淑恒说:“也挂了。”
李恒本想问后面怎么处理?但觉得人都死了,貌似也只有赔偿一条路可以走了,于是没再深问。
余淑恒感慨:“素云人挺好的,没想到有此一劫。”
李恒问:“徐姐看起来应该是挺有自我主见的人啊,怎么会找个这样的老公?”
余淑恒反问:“什么样的老公?偷腥?找歌姬?”
李恒嘴巴嗫嚅,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余淑恒偏头瞧向车窗外,糯糯地自嘲:“以前我觉得自己眼光也毒辣,结果错的离谱。金屋藏娇一个,正牌女友一南一北,出门前肯定在卧室接吻吧,呵…今晚还有陈子衿陪床。”
李恒:“.…..”
他不说话了,一路用锁把嘴巴锁起来,无论她怎么蛊惑自己开口,就是不搭茬。
从沪市到京城,李恒头一次修炼闭口禅,时间倒也是过得快。
从机场出来,两人就分开了。
余老师被娇娇接走了。李恒则由刘蓓开车送去鼓楼李家。
余老师一走,憋了一路的他开始没话找话,问:“刘姐,你结婚了吗?”
刘蓓说:“结了。”
李恒问:“怎么没见你回去过?”
刘蓓说:“我丈夫几年前死在边境上,女儿由我爸妈抚养,现在读小学,十分听话,我可以专心跟余小姐做事。”
又死了?
才死一个,这个也死?
李恒大感流连不利,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稍后他问:“战争?”
刘蓓回答:“是的,李先生。”
李恒肃然起敬,怕她上心,换个话茬问:“怎么不把双亲和孩子接来沪市?”
他觉得,以余老师对她的看重,房子和教育什么的,根本不是个事儿。
刘蓓回答:“我爸妈都是小县城的高中老师,跟着他们会比跟着我好,他们在教育孩子方面,比我有耐心,也比我有方法,我很放心。”
这倒也是,她要忙工作,时不时出国,哪有精力照顾孩子呀。
拐过一个路口,刘蓓破天荒问:“李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恒爽快道:“你说。”
刘蓓问:“你是否信鬼神?”
李恒愣一下,问:“鬼神?”
刘蓓说是。
李恒好奇:“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刘蓓说:“每次我回老家住,就会梦到过世的丈夫,可我一旦离开老家,就再也没梦到过。我看余小姐在25号小楼也时不时经历鬼压床,在其她地方就基本没有了。”
李恒想了想,措辞回答:“这个现象我也有,很难解释清楚。我在老家睡觉的时候,也不时会梦到一些过世的街坊邻居,出来就很难再做那样的梦。可能是近乡情怯吧。”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我爸妈和我家里人,都是比较信这个的。”
他算是委婉回答。
就着这个问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关系无形中拉近了很多。
到达鼓楼胡同口时,刘蓓犹豫一下,说了一句话:“昨天我看到王润文王老师出现在沪市机场,但她只在机场坐了个把小时,然后又打道回府了。”
原本要开门下车的李恒听到这话,把脚缩了回去,紧着问:“她没出机场?”
刘蓓说:“没有。”
李恒又问:“回了长市?”
刘蓓说对。
李恒再问:“余老师知道吗?”
刘蓓说:“我本想告诉她的,但后来事情太忙,一时忘记了,现在她还不知道。”
“谢谢。”
李恒知道眼前的刘姐在投桃报李,道声谢谢后,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刘蓓看着他,没说答应,也没说答应。
显然她要评估“小忙”有没有涉及到余小姐,她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不会背叛余小姐。
她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对余小姐和王老师那敌友交互的复杂关系有点忌惮。
李恒道:“帮我打听一下,王老师有没有辞职?是否还在邵市一中教书。”
他本想自己打电话问,但又怕王老师有做了安排,自己电话问不到真相。
这问题无关痛痒,刘蓓松一口气:“好的,晚点我打电话告诉你。”
“成,我等你消息。”李恒再次说声谢谢。
开门下车,李恒捧着一束中途买的玫瑰,朝胡同中段的老李家走去。
“李先生,回来啦。”
“诶,婶子中午好。”
“李先生,我孙女可喜欢你的书了,能不能抽个签个名?”
“没问题。”
“.….”
搁以前,李恒出入胡同基本和邻居只是点头之交。
而现在,随着身份曝光,不仅李建国、田润娥和二姐在这一代地位水涨船高。连带他出现,邻里不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会主动跟他打声招呼。
他娘的这就是面子啊,他心里美滋滋地想。
有些意外,院门只是虚掩,竟然没关。
李恒直接省了一道程序,推门走了进去,只是才进门,他就头脑发蒙,黄昭仪怎么在这?
昨晚还在桌子底下犒劳自己咧,今天就飞到了京城?飞到了咱老李家?
黄母不会也来了吧?
带着这种顾虑,他迅速四处张望,结果虚惊一场,没看到黄母。
黄昭仪看到他了,但坐在位置上没动,陪田润娥和李兰嗑瓜子。
平素最宝贝满崽的田润娥这回同样没动,因为陈子衿已经从院中石凳上飞起来咯,一把扑进了李恒怀抱,笑语晏晏地接过玫瑰,垫脚啄了他脸蛋好几下。
“媳妇,我来看你了。”
“不错,知道给我带。”
“喜欢不?”
“喜欢。”
两人卿卿我我一番,然后李恒松开她,跟院中的长辈打招呼。
他第一个问候的是陈高远,“叔叔,今天有空过来坐会。”
陈高远瞧瞧女儿,又瞧瞧女儿手里的话,心思有些堵,原本他是得知李恒今天要来京城后,特意过来完成任务的。
什么任务?
当然是邀请李家去陈家做客的任务。
可看到女儿这幅欢欣雀跃的模样,陈高远有些不忍了,权衡一番,决定吃过午饭就走,关于“任务”他不打算提。
因为他觉得没脸提。
ps:先更后改。
已更万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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