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到长春,一路四个小时的飞行。
抵达机场的时候,长春这边的雪刚停,飞机在天上盘旋了好几圈,等机场將跑道清理出来才落地。
“爸!我们都到了!”
隔了这么久,终於回到老家,赵金麦兴奋的不得了,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赵明的號码。
“嗯!马上就出来,您……好,好,我知道了!”
为了接张恆一家人,赵明特意租了一辆小巴,早早的就在机场这边等著了。
“亲家!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王榕也跟著一起来了。
见到刘珊珊,拉著手就是一通寒暄。
“真冷啊!”
张紫枫之前也来过东北,不过都是在夏天,冬天的东北,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冷,风卷著地上的积雪,刮在脸上,就像小刀子在割一样。
“快上车,快上车,可別冻坏了!”
赵明招呼著眾人一起上了车,吩咐司机出发。
之前张恆和赵金麦结婚的时候,曾在长春买了两套联排別墅,一套是给赵金麦的彩礼,另外一套,正是为了全家人来东北的时候准备的。
小巴车一路驶入別墅区,隔著车窗看到家家户户都已经张灯结彩的,为新年做好了准备。
“又下雪了!”
刚下车,张恆就感觉脸上一凉,抬头便看到纷纷扬扬飘落的雪。
“快进屋,外面冷!”
这套別墅本来王榕和赵明都没想过来住,可是,隨著赵金麦在金鸡电影节封后,她们原本平静的生活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打扰。
经常有媒体记者在门口堵著,让他们也是不胜其烦。
没办法,两口子只能搬到別墅这边来躲清静。
等把所有的行李搬进屋里,张恆和两个爹已经快变成雪人了。
“暖和暖和,饭马上就好!”
王榕说著,又进了厨房,刘珊珊想要帮忙都不让。
“酸菜血肠,妈,我可老想这一口了!”
赵金麦看著王榕端出来的大盆,感觉魂都要被勾走了。
“等过些日子,咱们一起去老家,你叔家杀年猪,新灌的血肠那才叫香呢!”
距离过年也没剩下多少天了,本来按照东北这边的习惯,年猪早就该杀了,可就是为了等张恆一家来东北,一直拖到现在。
“爸,您和我叔打个电话,年猪过几天再杀,张恆明天还得走呢!”
呃?
赵明和王榕闻言一愣。
“咋回事啊?刚到家,咋还得走呢?”
张恆连忙解释:“团里有任务,要下部队慰问演出,也就三天!”
团里的任务也是临时下达的,本来是要安排张恆跟团去边藏慰问的,得知他要陪著媳妇儿回东北过年,便临时调整了安排,让他前往北疆进行慰问。
“赶紧上桌,今天先凑合一顿,等过些天,小恆回来,指定让你们吃上东北最正宗的杀猪菜!”
赵明说著,还从柜子里拿了一瓶人参酒。
“亲家,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平时在家,赵明都要受管制,想要痛痛快快的喝顿酒都不行,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哪能不喝尽兴了。
当著亲家的面,王榕总不能还管著他吧!
果然,东北女人对自家男人管的確实严,但是当著外人的面,又绝对会把男人的面子放在第一位。
一顿酒,张钦贺和赵明都喝多了。
张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俩爹各自送回屋。
等忙活完,天已经黑了。
院子里早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赵金麦睡了,回到家乡,虽然不是原来的老房子,但守著父母,她睡得格外踏实。
张恆到了一楼,坐在落地窗前,外面天寒地冻,屋里却温暖如春。
点上一根烟,泡上一壶茶,往沙发上一躺,別提多愜意了。
雪一直没停,等到转天睡醒一觉,院子里的雪都快没膝盖了。
换上厚衣服,趁著家里人都还没起,张恆先把院子里的雪清理乾净,等去了老丈人那边,赵明已经乾的差不多了。
吃过早饭,来接张恆的车也到了。
慰问演出的第一站便是中国最北边的哨所,位於漠河市的北极村。
先乘坐飞机来到漠河机场,接著又换乘大巴车,继续一路向北。
这一路上,能看到的都是皑皑白雪,即便是在开足了暖气的车上,人也能感觉到阵阵冷意。
听一起参加慰问演出的其他老师说,今天漠河的最高气温还在零下20。
接下来的三天,张恆他们要沿著中国的边境线,去六个哨所进行演出,任务不可谓不艰巨。
可刚刚第一天,他们就遇到了难题,道路积雪太厚,如果不能在中午之前抵达北极村哨所的话,晚上他们就没办法如期抵达此行的第二站,后面的安排全部会被打乱。
为此,带队的文工团领导也是心急如焚,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距离北极村哨所还剩下的两公里,张恆等人看到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边防战士竟然从军营一路清著积雪,过来接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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