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听得一头雾水:“这么说,你有营救计划了?”
“有一个,不过还没有想好。”
张义撇撇嘴,想了想说:“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计划。”
“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黄董事长的协助。”
黄董事长便是城工委负责交通运输的现一位同志,伪装身份是一家船运公司的董事长,张义之前向他发出过示警。
郑呼和很意外:“他?”
“对。”
“他能做什么?”
“望龙门看守所外面有一块空地,将那里租下来,建个加油站。”
“建加油站?”
“不需要他出面,他混迹商场,认识的人多,只要他能将建加油站这个想法送到孔三的耳朵里就行了。”
“黑市那位孔三?孔家的白手套?”
“对,这次他帮我们打头阵。”
郑呼和蹙起眉头,不知道张义到底在谋划什么,想了想说:“那好,我尽快安排。”
夜深了,不是所有人都在睡觉。
戴春风等人此刻正毕恭毕敬地向委员长赔罪。
这会是私下,常某人的愤怒不加掩饰,他在众人中找到了一个,怒目而视,呵斥道:“你出来!”
“你出来”三个字入耳,本就面如土色,冷汗淋漓,战战兢兢缩在后面的毛齐五心头狂跳,慌忙偷瞥,见常某人看的不是自己,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常某人指的是谁后,他才放下心来。
被常某人呵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侍从室副侍卫长王世和。
此前的侍卫长和委员长同姓,不过在长安事件中被“叛军”击毙了,侍卫长先后换了几个人,但副侍卫长一直是王世和。说起来,今天的事,固然不能将错全部推在王世和身上,根本缘故还是毛齐五检查不够仔细,但王世和毕竟顶着侍卫长的身份,他自然难辞其咎。
本在此前,常某人对王世和非常倚重,但因为总统府窃密案,已经训斥过一回,这次更是直接翻脸。
此刻常某人一脸阴沉,狠狠瞪着王世和:“废物,你干什么吃的?”
王世和战战兢兢,颤声说道:“委员长息怒,本来保卫问题有条不紊,谁知戴副局长又派了毛齐五来我二人分工明确,那个那个杀手分明是他放进来的。”
刚松了一口气的毛齐五,听到这话,心又狂跳起来,哪里还不明白,王世和将他给卖了。
果然,一听这话,常某人阴沉的目光立刻在人群中寻找毛齐五的身影,这把毛齐五吓得赶紧挤出人群,哆哆嗦嗦说:“委座,卑职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时疏忽,差点”常某人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子,痛心疾首,怒不可遏,“你为什么将刺客放进来?”
“这”
常某人逼问:“这什么?”
毛齐五总不能说自己见色起意、“老树发新芽”吧,此刻胆战心惊,偷瞥了一眼常某人,对方这会的表情简直可用狰狞可怖、触目心惊来形容,他不敢再看,急忙将他头低下,心如撞鹿,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惶恐、恐惧,以及害怕失去老头子信任而产生的沮丧,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毛齐五六神无主。
“娘希匹,说话!”
毛齐五一个哆嗦,突然想起戴春风以往略带炫耀给他说过的委员长暴怒时的场景,他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
“委员长息怒,齐五起错了,齐五该死齐五死了不要紧,但委员长千万别气坏了身体,还有那么多国家大事等着您裁决呢”
“下贱,不知廉耻。”常某人冷哼一声,抄起桌边的茶碗砸了过去,顿时砸在了毛齐五身上,但对方并不闪躲,只唯唯诺诺,点头应是。
常某人一时无语,冷哼几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堂上几人见委员长暴怒,个个惊骇,一时噤若寒蝉。
戴春风偷瞄了一眼毛齐五,又看了一眼常某人,他深知对方的脾气秉性--就是对器重的下属才打骂,真生气了一句话都不会说,见都不会见你,只会在心里咒骂你,或者将你写进日记里(张少帅就是被写进了日记里)。
此刻他察言观色,毕恭毕敬地上前一步,说:“校长息怒,这次是我们军统疏忽大意了,未能及时勘破日谍的阴谋,让校长受惊了,雨农该死。”
“娘希匹,幸亏你的人关键时刻拆除了炸弹,没有捅大篓子,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常某人骂过之后,反倒是和颜悦色起来,笑着说:“一时疏忽,倒也情有可原。好在最后关头将隐患消除,没有在洋人面前丢人。另外这次一举破获了窃密案和爆炸案,军统局功不可没,也算忠心可嘉。”
说着,他拿过另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起身踱了几步,若有所思地问,“雨农,我听说今天是有位军统局的同志,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
“校长真是慧眼如炬。”戴春风恭维一句,继续说,“具体处理这件事的是学生手下的司法处处长,张义,上次为保卫校长的安全,我和他一起见过校长。”
“哦?”常某人想了一会,问道,“是不是行动处那个副处长?很英武那个?也是我们家乡人。”
“是。”
“嗯,你选的这个人我很满意,人稳重,又干练,关键时刻又能指得上,可以让他负更大的责任。”
“学生明白!”听常某人如是说,戴春风心情复杂。
(月底忙,又熬夜,身体撑不住了,断更几天,抱歉!祝大家劳动节快乐!一到而立之年,身体就开始走下拨路,熬夜真的不行,眼睛疼涩,脑子混沌,各位书友也注意休息,身体健康最重要,最后,祝大家新的一月多发财多好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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