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方言基本上都窝在书房里,不是在翻阅明史资料,就是在写《明朝那些事》和《大明王朝1566》的初稿,即便在飞往东京的航班上,也依旧手不释卷,在阅读《明实录》。
飞机划破长空,经过几个小时后,平稳地着陆在机场。
接机的是松坂庆子和栗原小卷,在接到松竹的命令后,早早地就等候在出口处。
一见到方言那熟悉的面孔和身影,松坂庆子就喜不自胜,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在半空中不停挥舞。
栗原小卷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咳咳,注意场合,小心记者。”
然而松坂庆子却完全充耳不闻,跟方言结结实实地来了个拥抱,到了车内,更是毫不顾忌,双手攀着他的臂弯,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把栗原小卷不当外人,又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
栗原小卷见怪不怪,只好翻了翻白眼。
“方言君,社长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住处,你是要去酒店,还是去……”
“直接去我和庆子的宅邸里吧。”
方言报了个地址,然后询问起栗原小卷的近况。
“也是托你和庆子的福。”
栗原小卷说《入殓师》开拍时,自己有幸被选为女二号配角,而且跟高仓健等人联袂出演。
方言道:“算起来的话,你们这算是第三次合作了吧?”
松坂庆子点了下头,“《信札疑云》、《午夜凶铃》,还有这一次的《入殓师》。”
“《入殓师》写得真是太好了,方言君准备把这部电影拿到哪个电影节上参展?”
栗原小卷问出了奥山融临行前交代的问题。
“当然是离的最近的柏林电影节。”
方言说,戛纳致力于商业与艺术的结合,威尼斯则是鼓励用新的艺术手法、技术手段和创作技巧拍摄形式新颖、独具一格的影片,而柏林电影节除了推崇政治观点和多元文化,也更多地聚焦在社会、人性、历史等视角,特别喜欢那种以小人物的境遇来映射或批判的电影。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方言君会选择柏林电影节。”
栗原小卷恍然大悟。
“况且日本影坛似乎也没拿过金熊奖吧?”
方言用戏谑的口吻说。
两女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自信,不由地又惊又喜。
栗原小卷笑吟吟道:“方言君,不介意我把这些告诉给社长吧?”
方言摇了下头,“我本来就打算等见到奥山社长和角川会长的时候,当面跟他们讲清楚。”
“那你可能要再等几天。”
松坂庆子说,松竹和角川映画特意把《入殓师》的内部试映会安排在24号的平安夜,同时借这个机会,也把招待方言接风洗尘的欢迎宴安排到平安夜的庆典上,算是给节日多增添几分喜庆。
“这样安排也好。”
方言想着反正要在东京长住一段时间,也就并不着急见角川春树和奥山融。
被车送到豪宅里,没有第一时间享受松坂庆子的温柔乡,而是给远在美国的白若雪打了个电话。
“方老师,我们已经对日元汇率、日经指数下了不少空单,不过目前还是没有任何下跌趋势。”
“没急,也许这回的圣诞节,咱们就能得到咱们想要的礼物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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