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渊在楼下做好早餐,再回到卧室将人捞进怀里,江阮还没有醒过来,被这么一抱,嗓中发出分辨不出音形的语气字节,略有些抗拒地埋下了头去。
她这会儿倒是乖顺得很,靠在怀里又不动了,让人舍不得叫醒,傅成渊眼神宠溺,附过去轻声低笑道:“还要再睡?”
江阮闻声动了一下,不情愿地掀开眼帘,安静地望了一会儿浅色的被单,才推开傅成渊坐了起来。
今天老宅里有寿宴,江阮不愿意起也得起。
洗漱过后在衣帽间换好衣服,她站在落地镜前和镜中的自己对视了片刻,才缓缓将左手抬起来,垂下头去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太招摇了,怎么会如此招摇。
明明摘下来放着看的时候也不会太过张扬,可一旦戴起来,无论是不是在无名指,都格外地亮眼,以至于她每次出门都必定会摘下来。
手指在视线中不受控制地轻颤,江阮将手放下去,转身拉开收纳柜的某一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了某个异常精致的白色绒布首饰盒。
那条“此生挚爱”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戒指和项链的不同在于,戒指的意图总归是一目了然,不用刻意去说,也根本藏不住;而项链内里的涵义就很少被追问,即便它有与众不同的深意,也不会引来太多在意的目光。
江阮下了楼,在傅成渊的目光中径直朝他走过去,走近了再微微仰起头来,沉默地凝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举动反常,傅成渊也一眼就明白她有所求。既是有所求,他当然要借此索要些什么。
他伸手一揽,将人圈进怀里,深深地索了一记长吻,怀里的人倒是予取予求,甚至难得给了些许回应,只不过她的回应在引来更汹涌的深入之后,便彻底地消退了下去。
被吻过之后,江阮的唇莹润诱人,眼神里粘连着什么绵软的东西,傅成渊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侧脸,终于开口问道:“有事求我?”
“今天能不能不戴戒指?”
大抵是呼吸还有些紊乱,江阮的语速很慢,她说到戒指二字的时候,傅成渊的神情就冷了一霎,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似乎也抖上一抖。
她在男人微凉的眼神中继续说下去:“戴这个。”
江阮将那个首饰盒递上,傅成渊接过后打开,看见里面那条熟悉的项链,神色缓和下来,低声一笑,“你倒是乖。”
他被讨好到了,也就不会再让江阮为难,毕竟是要出席老宅的场合,她不愿意戴着戒指也在意料之中。
这条项链并不是傅成渊送给江阮的第一件礼物,他把江阮带到傅家护在身边之后,以长辈的名义断断续续地也送了不少东西。
但“此生挚爱”却是他不以小叔叔的身份所送出去的第一份,它不同于以往的那些,是带着情爱方面的意义的。
傅成渊亲手给她戴上,江阮许久不曾带这条项链,微凉的触感落在脖颈处,她抬手轻抚了下那个独一无二的吊坠,察觉到男人的吻落在后颈。
她轻颤了一下,随即侧过了身子。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