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冷冽,语意温柔:“怎么这么久?”
江阮声音淡淡:“忘记时间了。”
她不打算说实情,但傅成渊有心想知道的话,是很容易的事,只不过傅成渊从她这里知道是一回事,自己查到是另外一回事,她不太想说。
没有必要惊动谁了,云婉滢现在只是单纯地针对她。
江阮不怕她针对,也愿意奉陪。
晚会还在进行,最后在主持人的谢辞中落下帷幕。
傅成渊出手阔绰,不仅提供了独具珍藏价值的拍品,更是给出了全场最高的、远高于市值的出价。
众人陆续离场,田鹤轩又专程过来和傅成渊攀谈了几句,才亲自送他和江阮离开。
黑色宾利缓缓开出视线,停车区域里的旁边某辆车中,秦初娅正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她紧握着手,漂亮的指甲要掐进肉里。
冤家路窄,她才刚回国不久,只是出来吃顿饭,也能见到江阮,她竟然还和傅成渊在一起,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用什么下作的手段。
一想到傅成渊站在那里为她开门送她坐上车,秦初娅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当初明明她才是傅成渊的订婚对象,是未来的傅家太太,只不过训斥了江阮两句,就要被遣送出国,到现在才被准许回来。
江阮毁了她的婚事,让她在整个名门圈里都抬不起头来,成为一个巨大的笑柄,连整个秦家都变成了旁人酒足饭饱后的谈资。
秦初娅当然恨,她从没有这么恨过。
分明就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分明就是属于她的,结果一瞬间,就在一瞬间化为了泡影,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她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江阮在傅成渊身边,难道不是别有所图?
秦初娅恨自己没能隐忍,如果她忍住了,再忍得久一点,没有当时就爆发气势汹汹地找上江阮,现在肯定不会是这样!
她应该在订婚宴后,或者结婚之后再去整治江阮。江阮是小辈,她再怎么样,是高高在上的傅家侄小姐又如何,见到自己也还是要依辈分乖乖喊一声婶婶,秦初娅就可以在私下里更隐秘地对付她,还不是一样要让她低头。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秦初娅在国外这几年每每想到,就悔不当初,她没有想过傅成渊乃至傅家会如此护着江阮,但凡她早有察觉,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她太得意了,以为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迫不及待想要借着傅成渊未婚妻的名头行使权力,结果就这样断送了婚事。
最让秦初娅胆寒的是傅成渊。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残酷,却没想过自己会亲眼见识到。
冰冷的警告声如在耳边,秦初娅不禁打了个寒颤。
……
卧室的灯光昏暗,营出一点暧昧的氛围,江阮被傅成渊困在墙面和他的身体之间,男人身上强势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一只大手垫在她的脑后,她微微仰着头,在承受一个滚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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