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没有路了。
江阮撑到了极点,要跌下去的瞬间,感觉手腕一凉,有一只手拉住了她,旋即被什么人抱住。
视线一暗,宽大的外套披下来,将她遮住。
唐绪隔着外套揽住江阮,扶着她帮她站稳,抬眼轻轻一扫对面的人。
语气似玩笑,“哟,这是做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
男人被截了胡,深感不妙,让江阮跑出来已经是失策,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
这事要是没办成就糟了。
他打量唐绪,这人穿着普通,戴了副眼镜,看上去弱不经风的,估计是打算多管闲事的小白脸。
“这位先生,不要多管闲事。”
唐绪从男人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对自己的轻视,他毫不在意,推镜笑笑,“这闲事我还偏管了。”
他语气慵懒,“你想问我要人啊?那,首先得问问傅成渊同不同意吧?”
话音刚落,酒店保安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男人见状想要逃跑,最后还是被团团控制住。
“唐先生,这人您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他可做不了主。
唐绪摆摆手,“先看着吧,会有人处理的。”
他问从刚才就一直在发抖的人:“江阮,你还能自己走吗?”
江阮想说能,还没来及开口,就被唐绪打横抱起。
“行了,你还是别走了。”
抱个小姑娘简直轻而易举,但唐绪之所以要问这么一句,是想着影响,他可不敢轻易碰傅成渊的人。
他抱着江阮进了楼上新开的房间,将人放下,倒了水过来。
“傅成渊马上过来了。”
江阮喝完了整整一杯冷水,整个人还是烫得不行,那股灼烧感并没有减弱,反而一直在增加,她垂着头坐在床沿,双手死命地抓着床单,许久才用过低的声音道:“我想自己待着。”
“那我出去了,就在门口。”
唐绪离开后,江阮转身进了浴室,将淋浴的冷水开到最大,然后赤脚缩进了浴缸。
好热,好烫。
能感受到躯体快要不受控制,江阮咬牙坚持到现在,远远超过了最大负荷。
傅成渊匆匆赶到时,浴室里已经满地水渍。
浴缸里的水凉得刺骨。
他抱出江阮,牵得里面水淋淋地洒出来,弄湿了身上的衣服。
江阮浑身都湿透了,抱在怀里感觉不到一点的热,潮红尽褪后整张脸都很苍白。
傅成渊目眦欲裂。
“阮阮。”
江阮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她眼尾蕴着红,露出一点不被自己允许的脆弱。
彻底倒下之前,傅成渊听到她小声说了句:
“你来了,小叔叔。”
……
十四岁到成年之前的时间里,江阮不经常见到傅成渊,她住的地方离傅成渊很近,即便如此,也并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傅家常常有家宴,尤其是重大节日或什么寿宴,江阮每次都会被傅成渊带去。
餐桌上,按辈分和亲疏,江阮坐在很偏的位置,她不自在,往往吃不了两口,傅成渊会在饭后吩咐厨房再给她做,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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