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捂住头,瞧见上首梁国公青紫的脸色,没敢说话,垂着头听训。
“你娶的好妻子,生的好女儿!”梁国公暴躁不已,“是想要将咱们家害得家破人亡吗!”
房铭听着数落,心里有些不快,这事儿虽然难听,但哪里就到害国公府败落的地步?父亲当真是年老昏聩,无故就将火气都发在自己身上。
梁国公见他的面色不豫,猜中他心里的想法,当即便冷笑起来,“你以为这不过是件小事,是我小题大做?”
被操猜中心事,房铭将头垂得愈发低,心底却是不服气。
“你知不知道,今日上朝,有御史参我治家不严,后宅争斗致使折损外孙的性命!”
梁国公提起来仍旧是心有余悸,“当时圣上便厉声斥责我,过后又将我召至宫中,警告我若此事属实,便要依法处置!”
国公府几次三番的出事,圣上的耐心显然已经所剩无几,若是此事被坐实,他们国公府就真的会失去帝心。
房铭被说得也有些心慌,“父亲,那咱们该怎么办?儿子也是没法子。”
他一向是不关注后宅的勾心斗角的,如今更是不晓得他那才没的外甥到底是倒在谁的手里,更别解决此事。
梁国公冷哼,“这事儿还不是你那好妻子所为!”
同儿子不一样,梁国公早就看清此事幕后之人,笃定就是王夫人王苼加害他的外孙。
葛淮在大庭广众之下中伤房婧的名声,爱女心切
的王夫人怎么会罢休?更何况房婧马上就要嫁入郡王府,这当头自然不能有差错。
王夫人被家中人养得狠毒刁蛮,要为女儿永绝后患,想到杀害葛淮一劳永逸,也不意外。
到底是自己的外孙,对于葛淮的惨死,梁国公心中哀痛,于是对王夫人便愈发的厌恶起来。
“当初你非要娶这么人回来,却又治不住她,”梁国公连带着儿子也迁怒上,“就不提现在的事,你后院先前多少妾室子嗣折损在她手里,你竟是一声也不敢吭!”
房铭迎娶王苼本不是梁国公给他定的亲,而是当年丞相府的人去郊外上香,偶遇房铭,两人看对眼,才有了这桩婚事。
王苼嫁给房铭,算是低嫁,房铭虽然是国公府的郎君,但生母没有助力,当时大房的世子也还在世,纵使得到梁国公的喜爱,前途也就尔尔。
后来房铭的地位水涨船高,心思便渐渐野起来,一房一房的姬妾往院子里抬,王苼表面上没有二话,背地里便想着法子磋磨人。
但凡家世清白的受宠些的姬妾,个个都早早的香消玉殒,只留下没威胁的小猫三两只,来堵府内和府外的口。
房铭碍于她娘家的势力,从不敢为姬妾伸张,只是王苼弄死几个,他就往府里再抬几个,前些日子王夫人同娘家起了龃龉,他便趁势又纳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从来就只管自己快活。
这一对夫妻,倒也算是自私无耻
,天造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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