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妧心知要化解他与生父之间的心结,还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李炤被他姨母养育的十分知礼明义,做事不会有失分寸,且郡王府其他人待他极好,想来日后也会逐渐亲近。
至于李炤能否在京城立足,房妧倒是并不担心,李炤身手极佳,品行又好,还有郡王府做后盾,不愁无施展之地。
“我观郎君侠肝义胆,身手又是极高超的,在京兆府或是大理寺,都能寻得好差事,若郎君有意于此,也可去试一试。”
房妧认真替李炤出谋划策,规划着未来的前景,说话间一抬头,正对上李炤一双灼灼发亮的眼睛,心里不由微微一顿。
她何时同李炤靠的这样近?近得都能看清他右耳绿松石耳坠上的裂纹。
房妧垂下眼帘,敛袖站起身,“妾身该去看看阿姃那边状况如何了,李郎君,下回再会。”
她行礼的姿势如往常那般完美无缺,嘴角也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向李炤轻声告别。
李炤有些手足无措的跟着站起来,语气中还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娘子这就要走了吗?我……我送你。”
他执拗地将房妧一直送到房姃所在的习武
场,哪怕他自己对宁郡王府还是一片陌生。
房妧没有说话,同李炤并肩走着,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步之距。
或许,她见到李炤之后,有点太过放松,很容易变得放肆。
她并不喜欢事态失控的状况。
“阿姐!”正在习武场扎着马步的房姃,见到房妧到来,立即向先生禀报过,朝她跑过来。
房妧拿帕子轻柔地替房姃擦拭额上的汗,因在方才在练武的缘故,房姃脸颊热得通红,蜜糖般的肌肤上沁着一层薄汗。
“觉得在苏先生手下习武可适应?”
房姃朝长姐笑着,声音格外的清脆,“苏先生很厉害,我受益匪浅。”
“那便好,”房妧朝走过来的苏先生微笑行礼致意,又转回房姃身上,“从今往后你便安心的学,旁的都不必担心。”
既然房姃找到合心意的老师,那她这一趟便算大功告成。
这时房姃才注意到跟在房妧身后的李炤,略微困惑地皱起眉,“你怎么在这里?”
她压根不在意京中的是非八卦,因而只是认出了这人是先前曾与阿姐一起去城郊接她的少年,也是实实在在的帮她们脱离了两次险境,算是个救命恩人。
房姃当然是知恩图报的,她感谢李炤的帮助,只是她私心里不太喜欢这人老是黏着阿姐的做派。
虽然这人和房姃之前遇到的地痞闲汉不一样,他的眼神与举止并不轻浮浪荡,反而端正磊落,但房姃总觉得,李炤每次
看着阿姐的时间,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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