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仙子在瑶池圣地应当是娇生惯养,不曾受过多少人间之疾苦吧?”
“不知仙子听没听说过,想要困住一个仙家,不仅仅可以用捆仙绳这等法宝,用绝灵钩、封灵环、定神钉依旧可以做到?”
闻言,素琴仙子眼皮子跳了跳,正是因为出身瑶池圣地,出身玄门大千,素琴仙子对龙元道人所说的种种法宝可谓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
所谓绝灵钩,乃是以特制的法宝尖钩贯穿仙家琵琶骨与手脚,这种法宝绝灵钩自会将仙家一身法力灵气引出体外,同时还能困住仙家的手脚让其难有大动作。
而封灵环和定神钉,前者封禁仙家神通法力,后者钉住仙家元神真灵。
除却这些法宝外,还有专门破禁丹田紫府,阻塞穴窍经络,乃至剜出一身仙骨的种种法器。
越是玄门圣地,这一类东西越是不会缺。
随着龙元道人说出这几种法器来,素琴仙子也难免心生惊疑。
可就在素琴仙子惊疑之时,龙元道人又是开口:“仙子不妨好生想一想,如果今日仙子不想说,那本座可以先用绝灵钩穿了仙子的琵琶骨。”
“明日不想说,本座再穿仙子的手脚;后日不说,本座就破仙子的丹田。”
“等到琵琶骨和手脚都被穿了,丹田紫府都被破了,仙子这一身神通道行用不出半点,又和凡间蝼蚁有何异处?”
听着龙元道人的威胁之声,素琴仙子终是忍不住冷声道:“你我都是玄门出身.”
龙元道人却是喝道:“玄门亦分敌友!你们瑶池圣地与山河道家亲近,与我九州界非友是敌!”
“莫说眼下只是用些法器刑具,便是用神通把你抽魂剥皮又有何不可?!”
然而龙元道人话还没说完,忽得一阵地动山摇,地宫之中阵阵浮土落下,让其神情骤变。
旋即,龙元道人命值守弟子看好素琴,自己冲出了地宫。
而一出地宫,龙元道人就看到了火焰。
入目之处,皆是白炽之离火,放眼望去浩荡离火铺天盖地,覆压百万里天际,滔天火海汹涌激荡,已经焚尽千万里云烟,将周遭数百万里浸染通红。
此时天穹之上,一道头戴火羽飞璇冠,身披七珍五火衣的身影傲然立着,手中鹊羽飞火扇引动周天离火,化作翻涌的浪潮,似要吞没这一片天地间的芸芸众生。
“我知晓素琴仙子在尔等手中,快把素琴仙子放出来,否则休怪我焚尽方圆五百万里,让你们片甲不留!”
女修声音炽烈如火,孤傲如冰,那漠然的神情让龙元道人的心中生出无尽怒火:一个两个都来挑衅乾坤道宗,如今连一个妖邪也敢打上门来了!
她当自己是谁?
蓬莱灵渊么?!
“何方妖邪敢来这道宫圣地耀武扬威,找死!”
龙元道人高喝一声腾空而起,手中法诀掐动当即引来滔滔弱水奔腾而去。
朱鹮妖君见了,手中鹊羽飞火扇一招,便将滚滚离火引动,化作万千火雀肆虐天际。
一时间弱水与离火碰撞,双方不断纠缠,竟是有些难分胜负。
朱鹮妖君正惊讶什么时候这朱州边缘之地乾坤道宗也有这般高手坐镇,忽得一股股罡风从背后如剔骨钢刀般刮来,赫然是木风道人动手了。
朱鹮妖君当即引动南明离火护持周身硬抗木风道人的剔骨罡风,同时凝虚化实,凭空握住一根火枪对着龙元道人掷去。
刹那间,火枪碎虚破空直击龙元道人心口,而龙元道人却是避也不避凭借弱水护体硬憾这一记火枪,任其离火焚灼我自岿然不动。
这是一尊洞玄,这是乾坤道宗的真传!
知晓是乾坤道宗真传插手之后,朱鹮妖君知晓自己速战速决的想法已经破灭了。
“妖孽,死来!”
对付朱鹮妖君这等妖族,木风道人毫无手下留情之意,抬手凝聚一方玄门翻山印,对着朱鹮妖君的头顶就是三印连出。
一时间朱鹮妖君又要面对龙元道人的弱水又要被木风道人用翻山印轰击,左右招架难免有失误的时候,旋即施展神通遮蔽神识,真身化作遁光远去。
等龙元道人和木风道人驱散了漫天离火之时,朱鹮妖君早已不知所踪。
望着天穹之上那被离火焚灼的片片痕迹,木风道人眉头深深皱起:“我这才离开不过一刻钟这便有人赶来劫狱,看来素琴在我们这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这位。”
听到这话,龙元道人神情也有些难看,却没有多言。
木风道人继续说道:“南明离火,这般威势的南明离火,除却朱明界南火神宫外,诸天万界很难再有了。那位应当是南火神宫的朱鹮了。”
“就是没想到,这位竟然也和山河道家掺和到一块去了。”
“眼下到的是朱鹮,后面到的,说不定就是山河道家的真传了。”
“如今老祖未有旨意传下,宗门也毫无动静,你我便弄出这般动作,怕是不太妙啊。”
龙元道人却是说道:“老祖未有法旨,便是最好的旨意,宗门不曾有动静,便是最好的消息。”
“如今山河道家咄咄逼人,诸天万界的玄门道家除了昆仑界的瑶池和苍梧界的赤霄决定跟着山河道家一路走到黑,玄黄界、悬壶界、霄云界、华阳界哪个不是怨声载道?”
“而宗门之中,又何尝不是郁气萦绕?一众师叔们又有哪个愿意眼睁睁看着宗门破灭,香火断绝?”
“我们这边一动,宗门没有动静,便已经给予支持了。”
“而我们这边真有了动静,宗门的支援必然也会赶到。”
木风道人闻言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这个道理,他又如何会陪着龙元在这里做事?
龙元道人感知周遭,确认无人埋伏之后,这才说道:“师叔,我们回去吧,方才这朱鹮来得急,我还有很多话没问那素琴呢。”
木风道人好奇道:“你打算如何问,她若是真就不开口呢?”
龙元道人轻笑道:“那便穿了琵琶骨和手脚,破了丹田和紫府,扔在地牢里当个引蛇出洞的诱饵。”
“反正我们与山河道家绝无言和的可能,那留不留底线,事情做不做绝,还有什么差别?”
龙元道人虽说在笑,可言语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二人回归朱州道宫,那言语也连带天地之中残留的神通痕迹一并散去,再无人注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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