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其思,踏出隧道。那条呈现不同色彩的隧道还是让他有些吃惊,他从前熟悉陆地上的每个地方,自认为每个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脚印,但是这个地方却是从未到过的。是自己以前不知道,还是在那个人阻止他来到陆地的时候才出现的这个地方?他心里想着,然后很自然的选择了前者作为答案。没有开始的忧绝虚,恒久的面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呢!
他站在隧道口,打量着这个地方,即使见多识广此时也有些惊叹。这个明亮的地方竟然没有莯光和寤光的照耀,而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晶莹的白色珠串,而且上面枝条竟然还是由上而下生长。而现在他看到的更不是全部的情景,那些飞舞的蝴蝶此时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又按照刚才的方法去找那个小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咀嚼。但是这次他闻到的全部是这个地方所散发出的幽静平和,这股气味或是情绪点点的渗入到他的身体里,让他全身都防松下来,很想一直就这样下去。他猛地睁开眼,警惕的看着四周。其实这太没有必要了,周围安静极了。确实,刚才的事情让他难得的心惊了下,这在以前绝对没有过,即使在自己最安全的海宫里。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他顾不上去理会了,要紧的是要找到那个小孩。他对那蒙用来阻止踏上陆地而被用来封印的怪物国王有些不满和藐视,他知道那个东西能知道很多事,可现在还带着小孩躲藏,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和愚蠢。
之前用来寻找小孩的方法没有用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地方抹煞了一切外来的气味,但是他肯定它们就在这里。四周看了一下,突然他笑了起来。
么奀实在是单纯的,它自以为将它们封闭起来别人就找不到了,但是这样反而更是暴露了。这里的所有植物都是井然有序,低矮平整,唯独么奀围起来的那里成了个房子样的形状,看过去太突兀显眼了。鲁其思笑着走过去,断定那个小孩就藏在这里面,但是还是存着一丝疑虑,说不定是国王他们耍的小把戏呢?
他走到那绿色的“房子”外面,笑了一下,“国王,还不出来吗?”他的声音很软,如清水涓流一样,又很清澈。这声音听起来温柔无害,可是国王打了个冷颤。
里面无声,鲁其思又说:“这房子可真是别致,怪不得国王不想出来了,那好吧,让我也看看它里面是什么样。”
国王听他这样说紧张极了,连区咪听鲁其思的话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终于相信了国王之前说的话。么奀则是冷冷一笑,用魅惑的声音说着:“你是什么人啊?从哪里来的,敢闯到么奀的地方来,我的脾气可是不好,你最好快点离开,不然的话,哼!我可要教训你了。”
么奀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外面鲁其思的耳朵里,从这番话听出了说话的是这个地方的生命。他说:“哦!你的地方,哈哈,省事了!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正好请你来给我带路游览一番。不过,看来无论是谁都要我请出来了。”鲁其思说完这句话又举起了他手里的权杖,他嘴里默念一句咒语,权杖上那张开的双翅的飞禽活了起来,一只水做的微微泛着淡蓝色的鸟。水鸟脱离权杖身体也长大了几倍,它的脚上出现一双大的过分的利爪,带着极度危险的气息朝着那绿色植物做成的房子飞去。
接近植物的瞬间,这只水鸟又开始变化了,全身凝固成了冰,那巨大的翅膀和爪子这时如锋利的利刃一般了。它浑身的寒气一瞬间便传到了房子里面,它们都感到了危险。就在冰鸟要碰到房子时,一道粉色的光圈突然显现出来,将它的冰爪给弹了回去。它一退开里面的寒气一下消失了,国王有些惊讶的看着么奀,心想,这个说话自大的家伙倒也真的有些本事啊!
鲁其思递出权杖,那只冰鸟站到上面,身体又变回了水的形态,那水来回窜动循环着。他垂下眼看了它一眼,“看起来这倒是有些名堂,怪我太轻视别人了。”他说完将那只水鸟托起放到空中任它盘旋,自己双手高举起权杖,那上面的圆球长出数条长度都超过权杖本身的冰刃来。鲁其思脸上还维持着他一贯的笑容,可手上毫不犹豫的把冰刃朝么奀的房子挥下来。
就在冰刃到达的一刹那,房子上面的圆顶——么奀后来令它长出来的那些藤蔓——都消失了,灌木丛又恢复到原先那样。鲁其思的权杖并没有碰到植物,当攻击的地方消失后权杖上的冰刃就消失了。
鲁其思淡蓝色的眼睛看着灌木丛中,怪物国王和一只没有见过的双尾鸟站在区咪庞大的的身躯上。最引起他注意还是那个小孩了,本不该存在这里的生命。这个小孩坐在区咪身上,双腿很自然的垂着,她正在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都是好奇和迷茫,却没有应该出现的惊慌害怕。这倒是令他有些纳闷,不过这对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的目光稍稍移动,看着那只浑身散发这粉色光晕的鸟,他知道刚才挡住冰鸟利爪的就是那些光晕,或是说,就是这只鸟。它正在愤怒的看着他,可是那双有些迷离的眼睛冲淡了它所想表达的情绪,所以这愤怒并不能震慑人。
“鲁其思,你跟踪国王到这里想干什么?”国王大声问他,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出的颤抖。
“呵呵……”鲁其思轻笑起来,“国王不是有探知忧绝虚的本事吗?不会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否则你也不会藏到这里了。”他又看着仇仇:“这还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出来吧,让我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国王说:“你这是样做是愚蠢透顶,你以为是对的事情,鲁其思,其实你错的离谱。”
“你要带她到哪儿去?”区咪问鲁其思。
“她该去的地方!”他老套的说。
么奀站上了它的位置——那个凸型台上,火红的双尾妖娆的摆动,用它优雅的腔调说:“啊,我想没有必要劳烦你了,这里是我的地方,我允许她留在这里,而你,么奀并不欢迎!还是你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吧!”
鲁其思依然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副温和的样子:“主人在下逐客令了!那好吧,我一定尽量快点。”一个自大而妖魅,一个以笑遮心,平淡的对话充满的危险。
国王听出了他的话外弦音,心里着急又气愤,它盯着鲁其思严肃的说:“国王知道你要干什么,海君,但是国王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你应该知道,这孩子是千生主的,要是因为你而让千生主无法见到小孩,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而且你肯定也知道,要不是小孩解开了黑暗之海的封印释放出小怪物,你永远也不能再踏上陆地,所以那蒙才是最有理由不让小孩留在这里的,你这样做只是对那蒙有利,他的威胁没了,千生主也会憎恨你!你这样做是愚蠢之极。”
鲁其思很安静的听它说完,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唇角上翘着维持着一贯的笑容。对国王说:“你也应该清楚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倒是你,你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到白云城去?谁都会一时犯错,你应该分清是非国王,现在把她交给我吧!不然事情发生了你也会后悔。”
“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你吧,这是陆地上的事,你不要插手,还是回到你的海底去吧!不过国王告诉你,事情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自以为是只会把事情弄得糟糕,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管。”
“原来是个多管闲事的,呵!”么奀冷笑一声,“长得丑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没有脑子!还跟他说这么多,哼!一个笨蛋有什么可怕的。”
鲁其思笑着对么奀点点头:“哦,看起来你和我不知道你一样也不知道我。”他四下望了一下:“这个地方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你也很与众不同,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让海君来做这里的主人!”
么奀瞪大了眼睛,生气但很平静的说:“你是在威胁我?还是想我挑战?”
“不不不,你误会了,你要是有办法让我当你不存在,我自然会忽略你,看不到你,这个无趣的地方我也不会再感兴趣了。”他很从容的说完。
么奀刚想发作区咪出声制止了它,然后区咪调转了身躯,看着鲁其思很不解的说:“区咪真是不明白海君你干嘛非要管这个事情,小孩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你和那蒙之间,她可是站在你这一头的,要是那蒙再弄个封印出来这孩子可是能够帮你。而且就算没有这孩子玉烠天也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真正有关系的那蒙都不出现,真是让人搞不懂为什么你非要管?”
“首先我要说,我对这孩子可没有一点敌意,她很可爱。可是忧绝虚所有都该是永恒的,细微的变化或许会引起想不到的严重后果。”
国王说:“再说一次,即使有也不会牵连到你,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再说,我们可不会帮你保守秘密的,玉烠天一定会知道。”
“即使她恨我也好过她以后后悔,我也在是为你们好不是吗国王!”他的神色稍认真了些。
“不一定就会发生。”
“隐患是最危险的。”
“隐患?什么隐患?”区咪感觉到了国王和鲁其思的对话有些蹊跷。
谁都没有回答它,鲁其思朝着仇仇说:“过来吧孩子,到我这里来。”
仇仇没有说话也没动,她安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鲁其思出现那一刻起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鲁其思皱下眉:“她不会说话吗?”
“只是对你,她看得出是好人还是坏人。”国王说。
“无论怎样吧,都不重要,国王现在把她交给我吧!”
么奀飞起来跳到它们与鲁其思相隔的植物上:“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地方,不允许你带走她,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
“你还真是不消停,看来我很有必要向你自我介绍。”他说完话一只手伸了出来,那只浮于空中的水鸟落在他的手臂上,紧接着另一只手他挥起了权杖。上方那些垂枝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纷纷向上逃离到很高的地方。鲁其思嘴唇微动,手中的权杖中喷出一道水柱,水柱立刻变成一支利箭,箭头划破空气迅速的朝着么奀射去。
箭是直对着么奀的脑袋射去,速度快得离谱,一下就到了么奀的跟前,而且冲破了围绕么奀的光晕。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以致国王它们来不及惊呼,当它们张开嘴时出口的声音已经成了吃惊的声音。
就在箭头几乎靠近么奀时,它一条火红的尾巴伸到了前面绕住了箭,当箭触碰到尾巴一下不见了,好像是被抹去了一般。么奀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危险,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惊慌仓促,就像是呼吸一口气这样简单平常。它蔑视的瞟了鲁其思一眼,冷哼一声,双尾像是没有动过一样在那里摆动。
国王激动的赞叹:“么奀你真厉害,小心点,我们可全靠你了,一定要把他赶走。”它知道,鲁其思的本领远远不止如此。
“不用说我也会这么做。”
鲁其思这时开始正视这只双尾鸟了,他刚才只是简单的试探一下,没想到它也是简单的化解了,而且诡异。其实鲁其思的箭并不能杀死么奀,忧绝虚的生命是没有力量可以消灭的。他所用来攻击的水只会进入对方的身体然后可以让他操控对方,等到他收回就能恢复正常,而如果是没有击中水则是直接回到自己那里。可是刚才的水箭并未收回也没有进入么奀的身体,而是完全消失了,这让他很诧异。但是他的面色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意,对么奀说:“看来你也不是完全说大话,不过接下来小心点了,我可要来真的了。”
“我看你只是嘴巴厉害,特别能说废话。”么奀冷冷的说。
后面的区咪扭头看了一眼国王,它们交换一下眼神很识时务的从一侧打开树丛出去了。从刚才那一下它们很默契的认识到鲁其思和么奀的战争不是它们可以近距离观赏的。区咪悄悄的退后到一片空地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小声的问国王:“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一直都不讲话?”即使刚才那种情况下,她也是默不作声一脸平静。
国王趴在区咪耳边说:“她身上有国王的兰光,所以国王让她静止住了。”
么奀站在草丛上,这个高度它需要微抬起头才可与高大的鲁其思对视,它看到了这个人以微笑掩饰的眼神里没有恶意,但却有不容改变的坚决。么奀非常讨厌他的笑,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只有对手当你是弱者而藐视你的时候才会笑,这笑是强者对弱者不屑的嘲笑。
么奀高傲的仰起头,用蔑视的语气缓缓的说道:“还有什么能耐?不过你也是浪费时间。”
鲁其思也说:“说实在的,这个孩子才来到这里的吧,她跟你没有关系,你犯不着为她这么卖力,而且我这样做也是关系到包括这里的安危。”
“这是我的地方,安危我来负责。另外我也要告诉你,我是这个小孩的妈妈,跟我有关系吧!你如果要抢走她么奀可不答应。”
“哈哈哈……”鲁其思笑出声来,看了一下离得有些远的小孩,她还是像刚才他见到的那副表情。“你可真是能说笑,就算我不带走这孩子她也不可能做你的孩子,别做无谓的事了,即使你救了她她也是别人的,何必为别人浪费力气。”当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脸上的笑凝固了下,看着么奀的目光也收回了,不过很快那副让么奀讨厌的笑脸又出现了。
“我说她是我的孩子她就是,做无谓事情的人是你才对吧!”
“看来我无法说服你了!”鲁其思将站在手臂上的水鸟托到眼前,冲它吹了一口气,水鸟像是消融一样改变了形态,变成一个很大的平面,像一道水帘一样垂在他面前。鲁其思嘴里念动咒语,那水帘便化成无数支冰箭一齐向着么奀射去,锋利非常的箭头带着冷冽的凶光。
么奀一双淡金色的眼球被向它飞来的密密麻麻的冰箭映成白色的,使他微眯了下眼,嘴巴张开尖叫一声,与此同时小巧的身躯突然膨胀,比之前大出数百倍。它身上的光晕随之变大,原先淡淡的颜色加深,看起来更加明显。冰箭碰到光晕无法前进,但也没有如刚才的冰鸟一样被弹回,而是停止不动。
看那鲁其思正在单手持着权杖朝前平举,嘴里念念有词,就看那冰箭似乎要划破光晕。这时么奀变得巨大的尾巴分成无数条细小的倒垂下来,没条都卷起了一只冰箭阻止它们继续向前,然而冰箭也没有朝后退去仍旧悬浮于它身边。僵持一刻后么奀的的眼里低下一滴鲜艳的液体,就看到那些冰箭开始融化,就像刚才的水箭一样慢慢的开始消失。鲁其思一看这情形心里更加惊疑起来,赶快收回了射出的冰箭。
这时候么奀火红大尾巴旋转了起来,将自己整个身体卷入了其中,成了一团火红的火球,灿烂绚丽的灼人眼目,但是它后面已经离得有些远的国王和区咪都感觉到了一股透彻骨髓的冰冷,那燃起来的火竟然是冰冷的火焰,它身下和周围的植物上都被这冷焰炙烤的焚毁了。鲁其思同样感受到了那阵寒意,他知道接下来那只鸟要开始进攻了。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小看这只鸟了。
么奀变成的火球又一变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火鸟,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身体变得修长曼妙,而神态威严,如是王者一样。火鸟朝着鲁其思呼啸而去,所过之处植物都瞬间消失,露出光洁的泥土。
鲁其思急忙应对,他将权杖掷于空中旋转起来,然后一只手覆盖住右边眼睛,拿下来时那只眼睛已经闭起来了,而他的手中是一个蓝色的球体。他将球体抛向旋转的权杖,合为一体,变作一个巨大的蓝色水球。他又做一个推的动作,水球便朝着火鸟而去。火鸟与水球碰到一起,用整个身体缠绕上水球想要破坏它,水球也企图吞噬火鸟,相互纠缠着无法分出胜负。
鲁其思虚空的操控着水球,他感到这只鸟非常很厉害,或许与自己的本领相当,若要想制服控制它似乎没有什么可能。最奇怪的是这样的存在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这难免令他对这只鸟有些顾忌。
火鸟与水球,或许更应该说是么奀和鲁其思,它们正是争斗得难舍难分。国王和区咪只能远远的为么奀鼓劲了,说实在的,看到么奀变成这个样子它们可是够惊讶的,国王也总算认识到先前对么奀的态度有多危险。这样的战争它们是没有资格插手的,只要是靠近或许就成了一方的傀儡了,它们只能躲在远处干着急,希望么奀能够赢。
水与火,蓝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僵持着,一点胜负的端倪都没有显现出来。正这时一个梦幻中略显慵懒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了:“没有结局的战斗。”
国王和区咪听到这声音猛地打了个寒颤,这声音比么奀的冰焰还要冷,它们紧张的四处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鲁其思听到这个声音嘴角的笑意有些加深,一边继续操控着水球一边说:“那蒙,你应该早就来了吧?”
“没有。”
“呵……”鲁其思无所谓的笑,“是吗?不过既然来了就该动手了吧。”
“不关我的事。”
鲁其思几乎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继续用平稳的声音说:“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和它争斗你去带走那个小孩?那样它一定马上去纠缠你,你一个人也胜不了它。现在你只要稍微动下手它就输了。”
“我帮它。”他冷冷的说出几个字,让在场者都感到诧异不已。
“嗯?”鲁其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国王和区咪也吃惊不已,在他们看来那蒙完全没有理由也不可能这样做。
鲁其思说:“为什么这样做?它可是阻止我们带走小孩的,那个孩子,我能够再次踏上陆地可都是她的功劳,你会不知道?”
“我更讨厌你。”
“我相信,我也同样,但是你可没办法让我消失,我也没办法,要不然我们早就动手了不是吗?但是现在你不该想想什么是重要的吗?她的存在威胁的可是你,于我没有什么关系。”
“多事。”
鲁其思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他吸一口气,然后张开的双手攥起,只见与火鸟纠缠在一起的水球猛然破碎,只一瞬一滴水珠都不见了,只有那根权杖横在空中,鲁其思将它收回到手里。火鸟也朝后退去,火焰熄灭,又变回那只可爱的浑身泛着淡淡光晕的么奀。刚才被火焚毁的植物又重新生长出来,同之前一模一样,空中的枝条也感觉到危险解除了,重新又倒垂下来。
鲁其思手握着权杖朝周围看,但是却没有发现那蒙的身影,他说道:“既然你要这样做,那么我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带走这个小孩了,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浪费力气了。你要怎么做,亲自带走这个孩子?”
四周很安静,那蒙没有再说话,但是他知道,那蒙现在一定还躲在这个地方注视着他们。他不明白为什么那蒙要这样做,因为自傲所以不想自己来插手?似乎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们的法力相差无几,和那只鸟单对单很难分出胜负,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在它这里带走小孩的。
么奀站回重新生长出来的灌木丛上,它满是不屑的说:“怎么样啊,见识到么奀的厉害了吧!之前还自以为是的叫嚣,哼!最后还不是要找帮手,真是无耻!可惜啊,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无耻!”它说完高傲的仰起头颅,眼里都是得意。
鲁其思没有再说话,他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看到那个小孩还是一副安静的样子,知道是它们做了手脚了。与异常高大的他和那蒙他们相比她确实是个小不点,在这里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娇嫩易碎,甚至在微不足道的的生灵都可以伤害到她,可事情总是两面的。他转身朝着隧道而去,无论什么结果,都与自己没关系不是吗!
么奀看着鲁其思走进隧道离开了这里,然后飞到国王它们那里,说:“有什么夸赞崇拜的话就说吧,你们的恭维我可以很坦然的接受,那个把你们吓得要命的家伙可是被我轻而易举的就赶走了,不过你们也真是太弱了,都没有动手就吓成那个样子,呵呵。”
国王朝它摆手示意不要出声,它的神经现在是高度紧张,另一个更加危险的人可是还在呢!谁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虽然没有和鲁其思一起对付么奀,但这并不表示他打算放过这孩子,那或许是因为他不屑于同他联手。而且他可不会像鲁其思这样还说这么多话才动手,他要做什么向来都是果断干脆,绝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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