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想,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嗯,是啊。”
贺兰殷岳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终于放开了我,将手臂枕在脑下,望向天空中的云团。湛蓝色的天空如一块幕板一般,连云的影子都可以看得到。
我们闭上眼睛,听到不远处传来敛尘咀嚼青草的声音,脸上被微风抚过,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阵潮湿的呼吸在我脸侧喷出,是谁的呼吸这么粗重?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敛尘巨大的鼻孔。我惊恐地坐了起来,发现贺兰殷岳正坐在草地上看着我乐个不停。
抬起头看看天空,云团都被镀上一层金边,太阳临近落山了,是时候回去了。我揉揉迷糊的眼睛,抓住贺兰殷岳递过来的手站了起来。
贺兰殷岳很喜欢敛尘,他不停地抚摸着马儿的皮毛,细心地为马铺好马鞍,还检查了马鞍内侧是否有会让它感到不适的尖锐物。我在旁边看得都有些感动了。
贺兰殷岳跨上马,低下腰向我伸出手:“上来吧。”他的身形在临近夕阳的金色的光辉中显得俊逸洒脱。我抓住这只白皙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硬茧,牢牢握住,借着他的力量蹬上脚蹬,跨到马背后面。
我从他后面抱着他的腰,贺兰殷岳一身精肉相当矫健,胸膛开阔,腰身曲线优美。我的双手几乎可以透过衣服感受到他肌肉的跳动。
“抱紧我。”他说。接着敛尘忽然狂奔起来,我必须牢牢抱着他的腰才不会从马背上巅下来。贺兰殷岳却幸灾乐祸地笑着,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吼。
他说:“璃茉,你知道吗?我想带着你,就骑着这匹马,奔向风中!”
他说:“璃茉,你知道吗?如果有你在我的马背上,我宁愿不去打仗!什么将军,谁爱当谁当去!”
他说:“璃茉,我虽然不懂如何才能抓住女人的心,可是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很纯粹。闷瓢他心里只有天下,我也有天下,可是我愿意为了你放弃天下!”
我环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脊上:“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殷曜了。”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每次我们吵完架,你都要去找他?如果不喜欢,你们两个为什么那么亲密地坐在大柳树上?”
我哑然而笑,难怪他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原来他一直以为我喜欢殷曜。
我收紧抱着他的胳膊,将两个人间的距离贴得更近:“你真傻。我会去找他,只是因为想劝你们言归于好。在大柳树上的那次也是,我只是和他在看树干上刻的画。”
也许在许多我未曾注意到的瞬间,贺兰殷岳都站在一旁看着我与殷曜间的举动。我何时有过偏袒,他们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抱着贺兰殷岳的这一刻,我知道我今后再也做不到不偏袒了。
贺兰殷岳听到我的解释,让敛尘跑得更快了。他甚至张开手臂不停向天空呼喊着,大笑着:“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喂——陆璃茉!陆璃茉——”
他一遍遍重复我的名字,我听着一个年轻、有力地不可思议的声音用最大的热情在天地间呼唤我的名字,不免热泪盈眶,满脸幸福地,深深地贴着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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